嬰兒清脆的哭聲響起,讓不斷焦急踱步的天辰停了下來,沒有多久接生婆就抱著孩子出來,一臉興奮道。
“恭喜,是個男孩。”
天辰沒有理那接生婆,連孩子都沒看一眼,像一陣風的飄了進去,很快他便看到筋疲力盡昏過去的芊芊,他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芊芊,臉色十分蒼白,氣息也很是不穩。
他捏住芊芊的手腕,便展開了內視,在他內視之中,便看出了芊芊此時的狀況。
十分糟糕!
清氣基本倘然無存,濁氣又增加了不少,這樣的話陰陽又要失調,芊芊就將有生命危險,如今之計必須趕緊想到補充清氣的辦法,可是這補充清氣的方法,天辰也想不出來,畢竟這清氣不是尋常之物,可看可摸,這是無形之物,想要找到補充之法太難了。
可他突然腦袋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劉真人,對方的那顆丹藥,或許還有!天辰打定這個主意,便要把芊芊抱起,準備去找劉真人。
可是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走到外麵找到那一臉呆住的接生婆,把孩子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眉宇之間與自己頗為相似,但小鼻挺翹這一點倒是跟芊芊很像。
在打發走接生婆之後,天辰便給孩子裹了厚厚一層衣褥,走出了門去,他去的地方正是城主府。
城主府坐落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但所占的麵積卻是極為寬闊,修的極為講究,畢竟是姑蘇城,這個十分有特色的城池。
天辰在猶豫一下後,敲開了門,是一個中年男子看的門,這中年男子見是天辰,露出驚訝之色,顯然是認識天辰,他沒說什麼,隻是讓天辰等著,大人一下就出來。
沒等多久,趙舉就急忙的走了出來,看到了抱著孩子的天辰,頓時臉色一喜。
“生了?真是太好了。”
可天辰臉上沒有一絲喜色,一臉的複雜,他說道。
“趙兄可否拜托你一件事情!”
趙舉有些不解,但也發現了什麼,臉上頓時有些怪異起來,但還是笑著道。
“但說無妨!”
天辰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心中也是頗為不舍,但他必須做出抉擇,他咬了咬牙說道:“能否幫我照顧這孩子一段時間?”
“這是……為何?”趙舉很是不明所以道
“我與內人有事必須離開,可能要耽擱許久,因為不能帶孩子同路,畢竟他才出生,是受不得沿途顛簸的,我希望能再你寄養一陣。”天辰解釋道
趙舉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倒沒什麼,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走的如此急,連孩子都顧不了?”
天辰猶豫片刻,頗為為難道:“此事一時半刻說不清楚,我有頗多難言之隱,隻懇求趙兄好好照顧他,你放心,我會回來接他的!”
說罷天辰便把孩子遞給了趙舉,並說道:“衣褥裏有孩子的生辰八字,還有他的名字,趙兄我走了。”
天辰轉過身去,快步就要離去,趙舉看著懷中熟睡的孩子,心中有很多不解,為什麼天辰他們舍得與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分開,不過既然天辰拜托自己,他還是會辦到的。
“戰兄你放心吧,孩子我會好好照看的,照看到你們回來哪一天!若是有什麼困難,一定得告訴我!”
天辰身子頓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便消失在了夜裏。
秋去冬來,雪花紛飛,大地一片銀白之色,雪中夾雜著冷風,吹在臉上就如刀子一般疼痛,一座馬車在雪地之中飛奔,而天辰便駕著這座馬車。
天辰帶著虛弱的芊芊從姑蘇城出來,到處尋找劉真人的蹤跡,先去了虛龍觀,但那裏早已成為一片廢墟,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在尋找劉真人未果之下,天辰也隻能暫時放棄了尋找,而是自己想辦法,前幾日天辰帶著芊芊路過一個客棧時,恰逢幾個修士,他們都在談論一個叫清鴻宗的宗派,其中正好講到此宗有個功法,正是關於聚集清氣之法。
這可讓天辰高興壞了,趕緊帶著芊芊疾奔而去,可是現在大雪紛飛,要趕去頗費時間,不過離目的地已然不遠,希望就在眼前了。
“哎,不知道野兒現在怎麼樣了?”剛出的孩子便與自己分開,沒有比這個跟痛苦的了,這段時間芊芊可謂極為想念孩子,甚至做夢都會見到,可是她明白若不治好自己,便無法陪伴其一生,所以芊芊決定陪天辰賭一把,或許能夠找到救治的方法
天辰心中也是一痛,這段時間雖然一心想著救治芊芊,可是在芊芊睡過去的時候,在隻剩下他一人的時候,他還是止不住去想念兒子那張臉,或許這便是血肉相連吧,雖然隻是簡短的見麵,便分開了,但早已刻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