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話的是一柄長劍,它很巧妙的搭在了我脖子上,而它的主人也很自然的站在了我麵前。
“你不覺得,你闖入我的房間,還把我的床單弄髒,現在又拿劍指著我的脖子,這幾點很不禮貌?”果然,剛才在客棧看到的人影就是那個所謂的小偷。
對方顯然沒有我這種跳躍的思維,稍稍愣了下,卻也把劍收了起來。可能動作有點大,牽扯到傷口,我轉身時就聽到他輕微的抽氣聲。
“你不怕我殺你滅口?”他看我的眼底帶著絲詫異。
我無視他慢慢走回桌前坐下,悠閑的抿了口茶,才斜眼看著被他的血幾乎染透的床(-。。-)單說到:“就你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要我相信你能一刀劈了我?還是要我相信,你能躲過蘭蓮的眼,或者外麵一幹的暗哨?”
他搖了搖頭,默默坐了下來,血腥味一時間蔓延的有些快速。
“你傷的這麼重,不去包紮下?止血的藥在那邊櫃子裏有,你先去止血。”無聊的用手指敲打著桌子,打發他先去包紮。
走了兩步,他突然開口問:“為什麼幫我?”
“嗬,這個問題我們都有答案。如果一定要說白,那就是你因何跟著我們,我就因何窩藏你。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馮丹。你呢?”不知道這個世界問男生姓名算不算搭訕,莫名的腦子就竄出這麼個念頭。
他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臉,然後又道:“小佑...他還好嗎?”
“你看他那樣子,像是被虐過?”若不是看到他和小佑那張幾乎一樣的臉,剛才我就拿下他報官了,畢竟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點點頭,拿了藥便轉身走到屏風後麵換藥去了。
而我就開始思索他臉上那道從左邊眉骨一直到右嘴的疤,到底是怎麼來的。從傷疤的愈合度來看,應該是小時候被劍劃傷的,當時應該是沒有處理,愈合的很不好,傷疤猙獰的橫著,破壞了那張本來俊朗的臉。即使是一樣的麵貌,多了那道痕,便深深多了幾分恐怖。
“我叫史佐...”許久,從屏風後,傳來了有些低沉的聲音。
“嗯。”
“能不告訴他,我的存在嗎?”
“好。不過,相見不相認,對小佑有些不公平吧?”我也不想告訴人家我窩藏小偷,但是我最近比較八卦。
他沉默了一下,才回到:“家仇未報,若是相認,必定給他引來殺身之禍。我不想他臉上的笑容消失,隻要我一個人承擔就好。”
“我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我一貫的做風,何況我們非親非故。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我邊喝茶邊等他包紮,等他弄好,我就立馬叫來蘭蓮,把人交給他,順帶叫人‘整理’了下被褥。
人帶走沒多久,蘭蓮就回來。我背對著他品著茶,看著窗外已然變暗的天色,蘭蓮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後麵沒有說話。
過了一陣,我才問道:“他的傷如何?”
蘭蓮沉默了下回到:“皮外傷已經止血,基本沒有什麼事。隻是,內傷會比較嚴重,可能要修養幾個月才能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