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止容苦笑。那丫頭看起來乖巧聽話,整日裏與世無爭,和誰都好。實際上卻是個高傲得不能再高傲的人。
沒錯,他的確是把那個周夕顏當做一個玩物一般對待。
他想她想得發瘋,思念緊了,便去看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本來,他是想在那個周夕顏身上尋找她的影子,隻可惜,那個周夕顏身上空有其形,不得其神。他便作罷。隻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若是說她們兩個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關於她的事情,哪怕隻有一點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久而久之,那個周夕顏,真的被他當做了玩物。
如今她回來,他是真心要對她好。隻可惜,那丫頭生性高傲,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總是在不經意之間表現出自己最痛恨“玩物”這個詞。如今,被那個趙姨娘點出來,她定然也會這麼以為。他若是再把人給她送過來,她隻會理他越來越遠。
“緋絡。”殷止容喚道。
“王爺。”緋絡慌忙應聲。
“你先不要去她那裏。隻是,她若是有什麼需要的,或者想做的,你在暗中隻管隨她,別讓被人欺負了。”殷止容吩咐道。
言罷,殷止容揮了揮手。
她失蹤了五年了。這五年,他傾盡全力,卻仍舊未查到絲毫線索。一個未滿十二歲的小姑娘,突然失蹤,連他都查不到,這裏麵必然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
如今,她突然出現,又借著別人的身份。以她的性子,斷然不會允許別人那般欺負她。別看她今日反擊了,她的真意不過是借此試探他的底線罷了。若是按照她從前的性子,有人欺負她,她定然會討回來。想到這裏,殷止容忍不住一陣心疼。這五年,也不知道她過得是什麼日子。當初那個性子高傲,有些張揚有些霸道的小丫頭,如今卻要百般算計著活著。
他太了解她了。她這般試探自己底線,又何嚐不是有著和自己對著幹的意思。他是真的把這丫頭惹惱了。這丫頭,可是最難哄的了。
另一邊,葉語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葉語寧。
“你還真的打算和攝政王對著幹?”葉語柳自然知曉,這個小七妹是多麼高傲,又是多麼工於心計。卻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還敢跟攝政王對著幹。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攝政王對周夕顏的態度太怪了,如今周夕顏死了,我頂了她的身份。就算是沒有今日的這些事,我們早晚也會交手的。更何況,在這期間,我也能借著他的力。至於往後……”葉語寧歎了口氣,“是敵是友,就是看他如何了?”
葉語寧不願和攝政王對上,和那種人對上,太過於廢腦子了。其實,她一點兒都不願意算計人。隻是,早晚都要對上的人,莫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更何況,玩物……
“算了,我不管你們了,你和小二姐都是擅長算計的,我可懶得費那個腦子。對了,差點兒忘了正事。你幫我查一個人。”葉語柳突然加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查人?那不是小二姐的事嗎?”她現在可是個深閨小姐,怎麼查人?
“這事還給真的由你來查。我們在京城的根基太淺了,本身又不擅長收集情報。所以,這事隻能靠你。你在閨閣,有些消息最為靈通。”葉語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