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同為女人的葉語寧,見了白姨娘的笑容,也不由得呆了呆。白姨娘是個美人,這一點無人質疑。隻是,比白姨娘美的女子,有太多太多了。然而,白姨娘的那個笑容,太過於溫柔,仿若一朵無害的小白花。
不過,葉語寧可不相信白姨娘如同她表現得這般無害。一個在府裏毫無根基的女人,還能和趙姨娘鬥得不相上下。更何況,白姨娘的那個笑容太假了。葉語寧身邊,比白姨娘會做戲的人,可多了不少。
隻是,這個姨娘對周夕顏太熱情了。也不知白姨娘見了她這麼熱情,是平時就是這麼會做戲,還是因為攝政王的緣故。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父親昨日才來我那裏,今日又被趙姨娘鬧了一番,夕顏索性就過來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明白這白姨娘打著什麼算盤,不過,比做戲,葉語寧自認為不會輸給白姨娘。
“老爺可是說了些什麼?”一聽到葉語寧提起周正文,白姨娘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也沒說什麼,隻是父親憐憫夕顏,還說姨娘最為溫柔善解人意,讓夕顏沒事多來姨娘這裏坐坐。夕顏沒有母親教導,便讓夕顏跟姨娘多學學。”葉語寧靦腆地一笑。
“哼,怎麼,你自己的狗屋住不了就想來我們這裏?真是晦氣。”一邊的周夕娟一臉嫌棄地看著葉語寧。
“娟兒。”白姨娘似惱怒地看著周夕娟,隨即帶著幾分歉意地說道,“大小姐別見怪。妾身就這麼一個孩子,娟兒被妾身給寵壞了。”
“二妹妹天真可愛,不過是口是心非罷了,夕顏怎麼會見怪呢?”周夕顏當然不會見怪,可是她是葉語寧。
葉語寧明白,白姨娘說得好聽,其實根本就沒把周夕顏放在眼裏。
“大小姐不見怪就好了。”白姨娘笑著說,“翠紅,你去把二小姐帶下去。”
“是,姨娘。”一邊的丫鬟福了一福。
周夕娟本就不喜歡和葉語寧待在一起,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姨娘的性子果然如同父親說得那樣溫婉,夕顏真的想好好親近親近姨娘。”葉語寧抬起頭,一臉如慕地看著白姨娘。
“不過是老爺抬愛而已。夫人出身名門,才是我等的楷模。隻可惜夫人成了這個樣子,不能掌家。”白姨娘嘴上謙虛,眼中的得意卻絲毫不曾掩蓋,“唉,趙姨娘那個人……”
白姨娘故意不講話說完。
白姨娘這是在暗示溫氏久居佛堂的事和趙姨娘有關?葉語寧冷笑,若是在這裏的是真正的周夕顏,葉語寧相信,周夕顏絕對聽不明白。
周夕顏在七影宮待了兩年,底下的人早就將她的性子摸透了。那就是個自卑、怯懦、單純至極之人。
再說了,溫氏到底因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可絲毫不感興趣。
“夕顏明白,父親也說了,趙姨娘不過是性子有些好強而已。”葉語寧故意裝作聽不懂。
見葉語寧沒有接下自己的話,白姨娘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果然是個廢物,她這麼直白的暗示都聽不懂。不過,想到老爺說趙姨娘要強,白姨娘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要強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比這個男人還強。否則,當年夫人若是肯說幾句軟話,何至於落得今日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