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譯國京都,譯城。
陽光柔柔,如春水一般。
冷譯國的的氣候適中,不似北方北辰國寒風呼嘯,大雪紛飛;也不似南方易連國烈日炎炎,驕陽似火。
京城的集市延長千裏,喧嘩騷動聲總在不經意地擴散,估計老天爺聽得都煩躁了。
而這雜亂的聲音,在一輛華麗的馬車來臨之時,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
四周再沒有之前的騷動,隻有馬蹄聲印在路人心中回響。
眾人的目光中有羨慕、嫉妒和癡迷,羨慕可以做如此高檔的華麗馬車,嫉妒側坐馬車外麵的女子可以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癡迷如此風姿綽約的女子實為世間少有。
奇怪的是,無人疑慮馬車裏是誰,是何等人物!唉,感歎世事滄桑啊!
馬車繼續前行,頭戴鬥笠的“車夫”與旁邊人人豔羨的女子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眉宇間,有著深深的蓋不住的疲倦,甚至略帶擔憂……以這種不昭告天下的方式來這兒,卻依然如此招搖,怕是不利!
華麗馬車內,一名女子。麵蒙紗巾,身著淡黃色長錦衣,一頭柔順有光澤的烏發隨意披在腦後,此人便是悄身來到此地的北辰國的安陽公主——上官吟萱。
經過這三個月的長途跋涉,吟萱覺得自己的骨子都快散架了。坐在馬車上一路顛簸,她的胃裏在排山倒海,作嘔,卻嘔不出什麼。她扶著窗沿,窗幔一角輕輕地被風挑起,陽光傾灑在她纖白的玉手上。
這是個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裏伺候著的公主,現在累的呀,眼皮沉重得抬不起。
突然,馬一個急刹,她無力招架,眼看就要往前邊栽下去,正好冷襲月進來,剛好扶住她,這才沒摔下去。
“主子。沒事吧?”冷襲月既擔憂又心疼地問著。這三個月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冷臨國,時間緊迫,主子也說中途不住客棧,趕路要緊。這可折騰主子了。但若是住客棧,怕是得再三個月才到達,那樣,計劃就全泡湯了。
“沒事。別擔心。”她無力地說著。嘴上說沒事,可她現在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頭,昏昏沉沉的。
“主子……”襲月還想說些什麼,而上官吟萱則岔開了話題。
“到了是麼?”“嗯……到了。悅閣一切都打點好了,就等著主子了。”“嗯,好。”
“主子真的沒事嗎?還是讓文皓去給你請大夫來看看吧!”看著自己的主子這樣,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怪自己當初不該聽主子的話。
“不用,我真沒事。隻是有點累,歇歇就好了。別擔心!扶我下去吧!”她很是勉強地衝襲月笑一笑,她不想讓襲月擔心。
“是,主子。”襲月隻得應許。
襲月攙扶著她,慢慢下了馬車。頓時,眾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吟萱很是疑惑,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確切地說,她除了北辰國境內一些少數人居住的地方及皇宮以外,其他地方甚少踏入。此時此刻,她是全然不知為何引來眾多目光。但明顯看得出,她對此有些反感和不自在,想盡快離開。
而襲月則微微蹙眉,攙扶著吟萱的手開始握緊,戒備起來,生怕一不小心主子就會被別人搶走。
吟萱臉蒙著麵紗,那身長錦衣和那病懨懨的姿態,令她看起來好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