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暖心的汽車停在廢舊的鋼鐵廠時,這裏,安靜的就像是地獄,一點聲響都沒有,如果唐糖真的被那些人帶到這裏的話,她不知道會有多麼的害怕。
這座廢舊的鋼鐵廠很大,可以說是一眼望不到邊,站在鋼鐵廠的中心,唐炎冷著臉:“我們分開去找,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唐糖,默克,你去東麵,我去南麵,夏警官和寒一一個去西,一個去北,大家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趕緊去找人吧。”
不得唐炎將話說完,默克已經朝著東麵跑去,其他的幾個人也分別朝著其他方向搜尋過去。
鋼鐵廠裏,到處灰塵彌漫,完全看不到那輛將唐糖帶走的麵包車的影子,幾個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一點一點的將尋找的方位縮小。
直到夏暖心一聲淒厲的唐糖,聽見聲音的陸寒一,默克,唐炎用追快的速度衝到了這邊。
“心兒!!!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裏,沒事了。”陸寒一一眼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夏暖心,快步走過去將她擁在了懷裏,心疼的緊緊抱著。
“陸寒一,怎麼辦陸寒一,怎麼辦,怎麼辦?!?!”揪住陸寒一的衣領,夏暖心覺得自己手腳不停的發軟:“怎麼辦?陸寒一。”
這是陸寒一聽一次見夏暖心哭,聽著她顫抖的哭聲,陸寒一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安慰不了她,唯有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唐炎和默克兩個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的鐵窗,床上,唐糖赤身裸體的躺在那裏,下身一片血跡,整個人披頭散發,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愣愣的看著上空。
“小糖葫蘆。”默克抖著聲音一步一一步的走過去,每一步仿佛都被綁上了千斤重的鐵陀,每邁出一步都是那麼的困難。
脫下西服外套,默克忍著心痛將衣服披在了唐糖的身上。
“小糖葫蘆,是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唐糖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慘不忍睹,默克伸出手想要將她抱在懷裏,可是當他的手指剛要碰觸到唐糖的手臂時,她突然大聲尖叫著逃開,然後瑟縮在鐵床的一角,不停的發抖:“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往日裏滿是神采的大眼睛失去了光彩,一片空洞,口中不停的重複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小糖葫蘆,是我,是我啊。”默克心疼的朝著唐糖伸出手,卻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怕,我來了,唐糖,我來了。”默克溫柔的笑著,仿佛唐糖咬的那個人不是他,疼的那個人也不是他一般,隻是愛戀的看著唐糖,眼底,卻是一片淒楚。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咬完默克後,唐糖繼續退到鐵床的角落,喃喃自語著。
“啊!該死的!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啊!!!!”再也承受不了最疼愛的妹妹變成這個樣子,唐炎狠狠的踢打著身後的鋼鐵,一下又一下,打了許久之後,似乎還嫌不夠,繼續用拳頭擊打,直到兩雙手都破皮,流血,依舊不停手。
“好可怕,好可怕!”聽見唐炎的怒吼聲,唐糖忽然情緒大變,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小糖葫蘆,你別這樣,別這樣!”終於克製不住,默克衝到唐糖的麵前,不顧她的撕咬,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咬吧,咬吧,如果要我能讓你好受一點,你就咬吧,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都會在你身邊。”
撫摸著唐糖的頭發,看著她撕咬著自己的手臂,忍著痛,默克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
“陸寒一。”唐糖的淒慘模樣讓夏暖心早已經崩潰,雖然想了一萬種唐糖可能遇見的危險,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樣殘忍的畫麵。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將唐糖變成了這個樣子。
“哭出來吧,如果哭出來你好受一點的話,就哭出來吧,可是唐糖變成這個樣子並不完全都是你的錯,哭完了之後,就振作起來,早日替唐糖抓出凶手。”現在,陸寒一應該是所有人當中最冷靜的。
當唐糖終於折騰完之後,不知道是累了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她總算是安靜的躺在了默克的懷裏。
小心的將唐糖抱進車裏後,回程的路上,默克緊緊的抱著唐糖,唐炎則是不停的打電話,知道夏暖心情緒不穩定,陸寒一沒有再讓她開車。
等到車子進去市區後,陸寒一直接將車子開進了醫院,現在唐糖必須要做一個全麵的檢查,檢查她究竟傷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