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小姐?”拿著整理好的文件,陸寒一直接走了過來,坐在了夜無心的對麵。
“你好,陸先生。”放下了手裏的雜誌,夜無心對著陸寒一淡淡的笑了笑,喝了一口熱水。
“你好,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昨天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不知道你脖子上的傷怎麼樣了?”指了指夜無心的脖子,陸寒一問著。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麼事。”
“你經常來這家店嗎?”
“不是,今天是第一次來。”翻開了放在一旁的雜誌,夜無心繼續看著,並不打算過多的和陸寒一交談。
有的時候,在決心放下一個人的時候,夜無心才發現,自己一直以為的放下,不過僅僅隻是自以為而已,當再次遇見陸寒一的時候,心底的最深處,還是在波動的。
她的心,仍然會為這個男人漾起波動。
這種感覺,她真的不喜歡,很不喜歡,或許,是因為太多年沒有見,所以再遇時,才會不平靜吧,或許,過一會兒就好了。
翻閱著雜誌,坐在對麵的陸寒一一直都沒有說話,夜無心抬頭:“陸先生,如果....”話隻說了一半就停下。
“你怎麼了?”
坐在對麵的男人麵色蒼白,放在桌麵上的手緊握成拳,微微的顫抖著,夜無心清楚的看見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沁出,臉色,更是愈加的難堪。
忽然想起和陸寒一初識時,他發病的模樣。
她怎麼忘記了,陸寒一的身體,不是很好。
“不好意思,我有一點,不太舒服。”陸寒一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口為什麼驟然疼起來,那種痛楚,難以形容。
說話間,陸寒一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堪,人也逐漸朝著桌子上趴去。
“陸寒一?陸寒一!”哐當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夜無心扶住陸寒一朝著地麵栽去的身體,喊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陸先生,陸先生這是怎麼了?”聽見聲響,老板娘跑了過來,因為最近這幾年陸寒一經常會光顧小店,所以次數多了,老板娘和他也熟悉了一些。
“陸先生是不舒服嗎?”
“老板娘,你幫我扶著他,我來打電話。”想起那次病發時,是夜無墨替陸寒一穩定了病情,拿出陸寒一的手機,夜無心快速的找出了夜無墨的電話,撥通。
“這裏是長安街12號,快點來救人。”沒有耽誤時間,電話通了之後,夜無心直接說出了老板娘小店的地址,然後掛上。
“老板娘,麻煩你去那一條熱毛巾來。”看著額頭上都是冷汗的陸寒一,夜無心扶著他,讓他躺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陸寒一!陸寒一?”拍了拍陸寒一的臉,輕聲的喊著他。
男人,一點反應多沒有。
“夜無墨就要來了,你忍忍。”握住陸寒一的手,冰冷如初。
這麼多年,他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過了這麼多年,夜無心發現,這個男人依然刻在她的心裏。
即便她裝的再無所謂,再冷漠,再不在乎,夜無心都很清楚的明白,那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隻是,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再去愛這個男人了。
“這位小姐,毛巾。”將毛巾遞給夜無心,看著陸寒一,老板娘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明白老板娘為什麼歎氣,夜無心問著。
“可惜了,原來那麼好的兩個人,就這麼沒了。”雖然不清楚陸寒一和夏暖心之間的事情,但是當初關於夏暖心的新聞,報紙上曾經登過,說是兩人訂婚當日,新娘葬身大海。
不過這個報紙隻登了半天就被撤下了。
所以,帝都看到報紙的人都知道夏暖心死了。
因為以前夏暖心和陸寒一經常來小店,所以在看到報紙之後,老板娘一直都覺得很可惜,尤其是每次看見陸寒一一個人來到小店的時候,總是惋惜的搖頭。
“什麼可惜了?老板娘?”擦去陸寒一額頭的汗,夜無心追問著。
“沒什麼,沒什麼。”不敢再在帝都談起夏暖心,老板娘連忙搖頭。
老板娘的反應雖然奇怪,但是夜無心也沒有追問,隻是看了一下時間,估摸著夜無墨差不多應該到了。
“老板娘,他的朋友差不多快要到了,我有事情要先走,麻煩你照顧他一下,對了,如果這位先生的朋友來了問你是誰打的電話,你就說是陸先生昏迷前讓你打的電話。”不想和夜無墨碰麵之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夜無心將陸寒一放在了沙發上之後,交代了老板娘,讓她務必不要讓陸寒一和夜無墨知道電話是她打的。
“啊?可是電話是你打的啊。”
“你就說是你打的就好了,謝謝了。”交代完,夜無心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