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不禁苦笑起來，他何止是認識東方無歸？
更是因為他的計謀，險些葬送了大夏的前程。
“應該，認識吧……”
“哼！”
石秀芸氣憤的站了起來，“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來見我。十年了，他還記得當初的那個約定，到現在都不肯來見我！”
“什麼約定？”
楊羽帶著幾分不解，繼續追問。
誰曾想石秀芸氣鼓鼓的說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咳咳，不過隻是偶然間聽說過此人罷了。”
“告訴你也無妨。”
石秀芸冷哼了聲，“當初他和阿明在水鏡先生那裏學習，而我則是水鏡先生的侍女。”
她仿佛是陷入到了昔日的回憶之中那般，緩緩訴說。
之所以會講述這些事情，其實是因為這麼多年來，她一人呆在這裏，十分孤單。
好不容易碰到個人來，自然是要傾訴一番。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那麼厲害，也都是愣頭青。不過那烏龜就已經展現了驚人的學習能力，就連水鏡先生都感到了吃驚。”
“慢慢相處之下，阿明開始追求我，隻不過，我喜歡的偏偏是那個烏龜。”
石秀芸臉上露出了那種純真少女的笑容來，“隻可惜，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他始終不願意接受我，最後更是為了躲著我，風流成性。直到……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他……”
“當時他在一個村寨內遊曆，誰知道裏麵爆發了瘟疫惡疾，而他那個時候還沒有修為，不慎感染，命懸一線。我從死人堆裏麵將他救了出來，悉心照顧，最後起死回生。也是在那個夜晚，他和我……”
說到這裏，石秀芸歎了口氣，“這一切皆是我自願的，從未有怪罪過他。”
肥貓這個時候也正好吃完，擦了擦嘴，舒坦的躺了起來，“這小子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石秀芸瞪了他一眼，“後來，我就有了他的骨肉。隻不過，他並不知情。那個時候，我陪著他在外遊曆，正好碰到了一夥劫匪。當時他有了修為，便大打出手，將所有劫匪都擊敗。”
“不過，我也不慎受傷，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更是因此而死！”
楊羽聽了自然是感同身受，當即歎了口氣，“那東方先生，肯定會很懊悔吧？”
“沒錯，他很後悔帶我出來，更後悔沒有保護我。便在那天夜裏立下誓言，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在見我，我在任何地方，他都不會靠近千裏之內。更是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東方無歸。”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石秀芸拭去眼角的淚水，“我從未怪罪過他，他不想傷害我，才會立下這個誓言，卻不知道，這才是最傷害我的。”
“當時我告訴他，我會在這個地方一直等著他，等到他想明白了，來見我。”
“所以你便在這裏呆了十年時間？”
石秀芸點了點頭，看著遠處蔚藍色的天空，緩緩開口，“他自詡為天下第一聰明人，可實際上就是個蠢貨！”
楊羽頓時苦笑起來，這東方無歸這件事情做的確實有些蠢。
“說吧，你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而你又到底是什麼人？”
石秀芸右手猛地一揮，一柄晶瑩剔透的冰劍瞬間形成，直接橫在了楊羽的脖子上。
“你這是做什麼？”
“我當時雖然隻是侍女，但是耳聞目染之下也算是學了一些本事。你的目的並不單純！”
楊羽歎了口氣，隻得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實話實說了。”
“朕的原名叫做楊羽，乃是如今大夏皇朝皇帝。而東方先生現在加入到了朕的對頭，兩大皇朝之中。這些日子，他的一些計謀可是讓大夏損失慘重。”
“那又如何？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諸葛先生，您是認識的。他本來是朕的軍師，但是後來因為某個原因離開了。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件，提到了你。冰雪峰，石秀芸。說你是東方先生唯一的弱點！”
“阿明……”
看到她鬆開長劍，楊羽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將之前諸葛明的信件遞給了她。
掃了兩眼之後，石秀芸則是瞬間明白了過來。
“的確是他的字體。想來也是，知道我下落的人，就隻有他和無歸兩人。”
石秀芸看著楊羽，一字一句道：“你是他之前的君主，而他對我有恩情。你不遠千裏來找我，我的確應該幫你。但現在，不能！”
“為何？”
楊羽帶著幾分不解，“這十年來的恩怨情仇，難道你不想去化解嗎？”
“不，在這裏呆了十年，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東方無歸這個蠢蛋還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隻不過，這裏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