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會為故事感動,是因為太罕見了,但你想過沒想過,為什麼會罕見呢?”葉信歎道,李崇樓會變得今天這般自大,是他造成,他想給李崇樓講一些道理,讓李崇樓穩下心:“再用呼雷巨獅做例子吧,或許在無數年前,有些母獅子也是很浪漫的,看到一隻公獅子皮毛光鮮亮麗,象太陽一樣金閃閃的,它喜歡;或者一隻公獅子的吼聲抑揚頓挫,如歌曲一般動聽,它喜歡;再或者一隻公獅子走路的姿勢優雅穩重,讓它喜歡,接著會發生什麼事?”
“母獅子懷孕了,失去了生存能力,它們的伴侶卻很無能,沒辦法捕抓到獵物,要不然被別的凶獸打敗,失去了棲息之地,再不然整天隻知道放聲歌唱,完全沒有照顧母獅子的想法,幾個月後,母獅子死去了,幼獅也夭折了。”葉信續道:“一代又一代,無數年之後,所有懷著浪漫情懷的母獅子都死光了、死絕了,剩下的都是重視生存資本的母獅子,你們隻知道修煉元力,卻不懂世上還有一種摸不到看不見的力量,在影響著所有的生命,這就是進化,物競天擇,你不進化、不改變,就要被淘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崇樓眯起眼睛:“一定要看重生存資本,看重赤裸裸的利益紐帶,每一個人都變得冷漠,隻重利害,這就是進化?”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見李崇樓油鹽不進,他有些厭煩了:“你送花,她拒絕,並不代表著你能在道德上占據製高點,如果你能魏輕帆那樣,她就算拒絕你至少不會像剛才那麼幹脆。”
李崇樓臉色大變,葉信這話就有些瞧不起的意思在裏麵了。
“我記得一位姓屠的前輩說過。”葉信說道:“不要去追一匹馬,用追馬的時間種下一片草原,待到春暖花開時,就會有一批駿馬任你挑選;不要去刻意巴結一個人,用暫時沒有朋友的時間,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待到時機成熟時,就會有一批朋友與你同行。用人情做出來的朋友隻是暫時的,用人格吸引來的朋友才是長久的。所以,豐富自己比取悅他人更有力量。”說這麼多,葉信是希望李崇樓能控製自己的自大情緒,潛心修行。
“你就算說得再多,亦是沒用的,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李崇樓再次冷笑。
李崇樓不在乎,而溫容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豐富自己比取悅他人更有力量麼……”溫容喃喃的說道,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豈會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小玲,你哥哥這幾年都去過了哪些地方?”沈妙低聲向葉玲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呀。”葉玲眼中也有些疑惑。
“說得好!”外麵響起了掌聲,接著謝恩緩步走了進來。
葉信走過去,拉了葉玲一把,隨後向高台走去,對李崇樓說這麼多,他已是仁至義盡了,不管李崇樓能否聽得進去,再與他無關。
第五營的學生們在寒武殿中開始修煉的時候,一隊騎士從城外馳入了九鼎城,為首的騎士是個少年,銀盔銀甲,手中持著一柄燦金色的長槍,他的相貌很英俊,器宇軒昂,極為吸引別人的眼球。
一隊武士迎上前,和那少年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那少年的臉色大變。
幾個小時之後,山炮一邊啃著隻燒雞,一邊在小巷中快步向前走,他突然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前方。
一個穿戴著銀盔銀甲的騎士出現在巷口,隨後跳下戰馬,大步走向山炮。
“山炮吧?還認得我麼?”那少年朗聲說道。
“我認得你。”山炮點了點頭:“上一次我送小姐回九鼎城,你在半路上過來接應了。”
“認得我就好。”那少年轉身看了看巷口,隨後低聲說道:“小容要嫁給葉家的葉信了?”
“唔……是有這個事情。”山炮還在大口咬著燒雞,口齒有些不清楚。
“你見過葉信麼?”那少年說道。
“沒見過,關我鳥事?”山炮大大咧咧的回道。
“溫家鬧出這麼大變故,你真的能置身事外?”那少年說道:“我知道,小容心中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她對你有多好,用不著我多說了吧?難道你就不想替她解決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