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人,在這種地方相會,真是一件憾事。”黃淺發出朗笑聲:“但各為其主,莫要怪我了!”話音剛落,黃淺已撥轉馬頭,向著鄧知國馳來。
鄧知國長吸一口氣,舉起戰槍,他要迎上去和黃淺決一死戰,但馬兒剛剛啟動,他的眼神就變得呆滯了,傻傻的看著黃淺後方。
一隻巨手從空中拍下,象拍蒼蠅一般把黃淺連人帶馬拍進泥土中,黃淺是上柱國級武士,戰力在整個大羽國也能列入前五,但他根本沒反應過來,隻感覺上空暗了一下,接著神智便陷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轟……地麵劇烈顫抖著,那隻巨手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塊足有一米多深的大手印,黃淺和戰馬的血肉已交融在一起,連披掛的重甲也被拍平了,看起來像紙一樣光滑。
一個蒙著臉的人影出現在戰場上,他的身形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凝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光幕,圍繞在他周圍,有三隻巨手從光幕伸展出來,猶如一隻恐怖的章魚,巨手掃過之處,大羽國的士兵們成片栽倒、飛跌。
溫元仁的軍隊要比鄧知國強一些,不管是天狼軍團的殘部,還是魏卷的士兵,都是百戰之士,但大羽國的軍隊準備遠比他們充足,一道道衝陣從幾個方向持續不斷的卷來,溫元仁有些擋不住了。
突然,正麵戰場上的壓力變得輕鬆了,溫元仁的士兵一直在向後退,現在莫名其妙的展開了反攻,溫元仁擔心有詐,立即跳上望鬥,看紅海城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侯輪月一路劈波斬浪,向這邊卷來。
凝氣境的修士,對付後天、先天武士,結果是沒有任何疑義的。
“鼓手何在?!”溫元仁欣喜若狂,他知道現在是反擊的最佳時刻。
兩個凝氣境修士的加入,徹底扭轉了戰局,隻十幾分鍾,大羽國的軍隊便開始潰退,他們先是往紅海城逃竄,但紅海城的城門已經被放下,他們沒辦法進城,接著鄧知國和溫元仁已率軍掩殺過來。
葉信返回帥營的時候,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溫元仁和鄧知國留下一部分能自由活動的傷兵打掃戰場,其他士兵繼續追擊,兩個人險些在陰溝裏翻了船,心中懷恨,當然要清算到底。
蒼妒兵和侯輪月正低聲談著什麼,看到葉信走來,蒼妒兵笑道:“見過主上。”
“幸好你先給我來了一封信,否則在紅海城看到你,我肯定會被嚇一大跳。”葉信歎道。
“在信裏沒有多說,其實都是真真姑娘的主意。”蒼妒兵說道。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葉信問道。
“聽說主上率領大軍進攻大羽國,那韓達升一直是坐立不安,自從徐守義進了紅海城之後,韓達升突然之間就變得輕鬆了。”蒼妒兵說道:“芍藥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便用急信通知了真真姑娘,真真姑娘說那個徐守義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修士,否則不會給韓達升那麼大的信心,想來想去,我擔心主上這邊一時不慎,被奸人所算,所以就跑過來了。”
“然後呢?”葉信又問道。
“然後我見到了韓達升,韓達升認為我是落霞山的修士,對我很親近,嗬嗬……他的口才倒是不錯,把主上說成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十惡不赦的凶徒,如果我不是認得主上,說不定也被引起無名火。”蒼妒兵說道:“韓達升求我幫一把手,我答應他了,這幾天我和那徐守義多有接觸,也算知道了不少。”
“那徐守義到底是什麼人?”葉信說道。
“他是大召國斷劍宗的修士。”蒼妒兵說道:“常年駐守在天緣城,這一次是有一批貨出了問題,跑過來追查線索,苦無結果,隻得去找太宰高嶽幫忙,高嶽又把他引見給了韓達升。”
“他去管大召國的事,還有情可原,為什麼會幫韓達升?”葉信說道。
“這個人腦子有病。”蒼妒兵咧了咧嘴,用指尖在自己額頭點了兩下:“他喜歡循規蹈矩,也希望所有人和他一樣,再加上他根本沒把主上放在眼裏,又有求於韓達升,也就答應出手了。”
“天緣城居然有修士?”葉信喃喃的說道:“我在那邊混了兩年,居然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