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葉信的禦水之術來自於春海聖母,春海聖母的禦水之術並不強,強的是鍾馗的神能。
哪怕是已淪落到泥土裏,任人踐踏,鍾馗依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的神能很特殊,盡管沒有任何攻擊力,但能汲取各種神能的優勢,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讓他慢慢成長,總有一天,他會走到世界的巔峰。
春海聖母的禦水之術肯定比不上玄武聖獸,但有了鍾馗的神能,玄武聖獸就被春海聖母壓製了。
葉信抬頭看向那藍袍老者,剛才他的處境很驚險,山嶽壓頂他倒是不怕,在浮塵世已經有了類似的經曆,而那朱雀釋放出的火球非常厲害,幸虧他在最關鍵的時候,神念突然感應到可以操控周圍的水氣,才利用相生相克的法則,抵禦住了朱雀的攻擊。
那隻玄武聖獸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天瑞院的法陣凝聚出的法相,這種東西和元魂差不多,正好可以成為葉信神能的補品。
戰鬥終止了,葉信暫時沒有了出手的欲望,那藍袍老者也不敢妄動。
葉信心中天人交戰,天瑞院的強大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四大聖獸猶在對他虎視眈眈,有它們在,他贏的希望真的不大,但就這樣退走,他又極不甘心,正好他的神能可以緩緩汲取四大聖獸的力量,那就不要急著做決定,暫時拖著不動。
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選擇完成這一次自我曆練,葉信有些難以做出選擇,如果換成某位猛將兄,估計會繼續向前突進,直到分出個勝負生死,但葉信從來不會逞血氣之勇,他在考慮得失。
那藍袍老者心中異常焦慮不安,維持四聖獸的力量,每時每刻都要耗費著無數元石,縱使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已不敢再讓四聖獸發起攻擊,如果沒辦法擊敗葉信,四聖獸就要消散了,天瑞院上下,沒有誰能擋住這個恐怖的敵人。
“尊駕到底是什麼來曆?為何處心積慮要與我天瑞院為敵?!”那藍袍老者沉聲喝道,他心中是希望葉信知難而退的,所以給了葉信一個下台階。其實他知道結怨的經過,隻要葉信當場把那段事情說出來,他再痛斥高行和白馬的狠毒殘忍,並承諾給葉信一個交代,或許矛盾就能緩和了,人總是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才拚命的,誰不願意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呢?
葉信緊鎖的眉頭突然鬆開了,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笑意,隨後搖頭道:“教你個乖,在我麵前,能不說話最好就別說話。”
“尊駕是什麼意思?”那藍袍老者完全聽不懂。
“我呢……很擅長在細枝末節上尋找漏洞和破綻,你這句話,要害死很多很多人的。”葉信輕輕歎了口氣:“因為你讓我知道,你心虛了!”
聽到這句話,那藍袍老者有種要魂飛魄散的感覺,他全力發出怒吼聲:“開陣!”
遠方的四座聖獸像散發出劇烈的元力波動,天瑞院的法陣是固定的,那麼四聖獸的攻擊節奏也是固定的,或許當初設下法陣的修士,認為這樣才能讓四聖獸的殺傷力達到最大化。
玄武聖獸張開嘴,噴吐出寒氣,霜花急速在地麵上蔓延著,但霜花接近葉信周圍的漩渦,立即便融入到漩渦內,霜流來了多少就融進去多少,不但沒有對葉信構成威脅,反而讓漩渦瞬間膨脹了許多。
接下來又是青龍的吐息,在葉信的操控下,漩渦開始凝結,化作厚厚的冰層,最後形成一座接近百米厚的冰幕,青龍聖獸的吐息隻是吹飛了一些冰屑。
朱雀聖獸發出鳴叫聲,無數顆珍珠大小的火球暴風驟雨般卷向冰幕,不過水本來就克火,火球轟擊在冰幕上,隻是留下了一個個或深或淺的小洞,根本沒辦法透過接近百米厚的冰幕。
白虎聖獸釋放出的巨石倒是讓葉信受到了壓力,因為在冰幕核心處的葉信明顯踉蹌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巨石順著冰幕的弧度滑落,正撞在前一塊巨石上,前一塊巨石再次滾了一圈,已貼近了高高的門牆,把上麵的修士們嚇得發出成片的驚叫聲。
“四聖獸的力量要比剛才削弱了不少,你們天瑞院的本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吧?”葉信雙手向外撐開,冰幕上出現了無數道裂痕,接著化作衝天而起的冰屑:“現在,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