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耀眼的光柱已然垂下,段真靜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發出怒吼聲,雙手高高舉起,元脈全力運轉,他所散發出的寒流向著上空卷去,眨眼間便凝成了一道厚重的凍壁,而寒流繼續卷動,一道道凍壁接連在段真靜上空形成,共有十幾層。
段真靜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既然葉信能用大絕破解聖訣,他憑什麼不能?一定可以的!一定!葉信的聖訣傷不到他!
在聖訣的籠罩下,段真靜隻能用這種辦法給自己的打氣了,不過,事與願違,看似厚重、堅韌無比的凍壁,居然一層接一層的象泡沫般粉碎了,最後光柱剝離開他的護身元力,把他的身體籠罩在其中。
沒有任何聲息,段真靜的身體靜悄悄的破裂開,旋即化作飛灰,接著連飛灰也被光柱焚了個幹幹淨淨,恍若這個人從來就沒出現過。
釋放聖訣擊殺段真靜,葉信繼續向前衝刺,八極炫光的恐怖刀幕又一次出現在星殿修士們眼前,其實在葉信彙集大絕餘威之時,如大海般磅礴的流光,已經給他們造成了慘烈的傷亡,而那年輕人釋放的鳳獄,亦讓很多倒黴的修士被火焰灼傷,甚至被活活燒死,最後葉信釋放的聖裁又在人群中垂落,總體傷亡早已過半。
現在看到八極炫光的恐怖刀幕極速向他們逼近,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爭先恐後的向外逃去。
不過,逃跑隻是能讓葉信的殺戮過程延長一些而已,他們終究是逃不出去的,片刻之後,在收刀而立的葉信附近,再沒有人能站著了,偌大的地穴已變成了充滿煞氣的血池。
葉信轉過身,向著地穴深處走去,那年輕人雖然已是氣息奄奄,但還沒有死,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距離那年輕人十餘米開外,葉信停下腳步,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那年輕人,事實上他的元力已將損耗殆盡,需要時間修整,否則他早殺出地穴,去攻擊那些證道飛舟了,失去了這麼多修士,證道飛舟或許已墮入無人操控的窘境,他完全可以占大便宜,隻是,他能從心理上變成一架殺戮機器,但身體畢竟是由血肉組成的,這一戰打了如此之久,實在太累了。
那年輕人掙紮著抬起頭,看向葉信,隨後慘笑道:“葉貪狼,休要得意!我大師兄……會替我報仇的!很快……你很快就會和我一樣……”
“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是沒有覺悟麼?天下運勢並不在你們那一邊。”葉信淡淡的打斷了那年輕人的話:“如果天意真的垂青與你們,這一次來的就不是你了,而應該是你的大師兄。”
“哈哈……”那年輕人勉強發出笑聲,人可以倒,但氣勢不能倒:“葉貪狼,你未免太過高看自己了,哈哈哈……你算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大師兄親自出手?!”
“我不管你大師兄為什麼沒有親自出手,我隻重視結果。”葉信笑了笑:“你來了,是天意假你之手警告我,接下來我真正的對手是誰,從何而來,擁有什麼樣的法門,你的大師兄應該比你厲害得多,但法門不會變吧?我有了對付你的經驗,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自然也可以對付他,嘿嘿嘿……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年輕人的臉色陡然變得死灰,葉信的成長速度如此逆天,幾個月之後,他的大師兄還真未必壓得住葉信!
“利用大絕引發聖訣,還可以重生……厲害厲害。”葉信慢悠悠的說道:“你們是天鳳星皇的弟子吧?”
那年輕人的臉色越變越難看,他終於意識到了葉信的道理,如果這一次是大師兄出手,必定十拿九穩斬殺葉信,他的到來,隻會讓葉信摸清楚天鳳戰訣的底細,而大師兄卻還不了解葉信,優劣之勢將會逆轉。
“葉貪狼,我師尊會記住你的!!”那年輕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在證道世,師尊懶得管你,等你到了長生世,必定讓你寸步難行!”
“你是想在我心裏種下心結?”葉信露出譏誚之色:“不要忘了,現在在位的星皇一共有十一位,謀奪貪狼基業,他天鳳星皇已經做下了令人不齒的勾當,又豈能一手遮天?你以為我葉信能得到貪狼傳承、能走到今天,完全是靠我自己的本事麼?”
泥生告訴過他當初發生的事情,至少有兩位星皇,是不願意看到貪狼一脈徹底消亡的,到了長生世,他可以利用其它星皇的壓力,與天鳳星皇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