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了?”那長相怪異的中年修士露出一種充滿邪氣的笑容:“有他的血就好,不管他逃到哪裏,我都能找得到他!”
“有勞道長了。”那青袍老者點了點頭。
那中年修士四下看了看,接著猛地抽了抽鼻子,喃喃的說道:“好像……血腥氣是在這一邊……”
那中年修士走了一步,正看到遠處一個黑袍修士抱著一個隻剩殘身的女子呆坐,那女子已經死了,聖體消失不見,而黑袍修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嚎哭,如同雕像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神渙散。
“我說血腥氣這麼新鮮呢……”那中年修士明白了,隨後喝道:“還不快滾?!”
黑袍修士與死去的女子應該是雙修的,要不然就有別的非常親密的關係,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死在懷中,那黑袍修士已是心如死灰,甚至可能暫時失去了神智,完全沒聽到中年修士的嗬斥。
那中年修士見對方沒理會自己,勃然大怒:“你耳朵聾麼?!”
接著那中年修士邁步就要衝過去,而青袍老者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千年道侶、驀然訣別,算得上是人間慘痛,就不要難為他了。”
那中年修士看起來不敢不聽老者的,可心中還是很惱怒,雖然轉過身,但嘴裏一直在罵罵咧咧的,接著再次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看向了葉信這邊。
葉信見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恍若有無數草泥馬飛奔而過,以後出門應該找本黃曆看了,今天怎麼每一個人都象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時,那中年修士已經快步走了過來,隨後突然停在十餘米開外的地方,慢慢俯下身,同時不停的抽動著鼻子。
青袍老者緩步接近:“找到了麼?”
“就是在這裏,瞞不過我的。”那中年修士笑眯眯的說道,接著他用雙手扒開泥土,把鼻子貼近地麵,大大抽了一口氣,隨後便發出嚎叫聲,突然蹦起老高。
青袍老者吃了一驚,眼神立即鎖定了葉信和千代無雙,隨後看出葉信和千代無雙都沒有運轉元脈,又把眼神轉向了別處,好像在尋找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那中年修士顯得異常痛苦,拚命抓著自己的咽喉,同時不停的打著噴嚏,每一聲噴嚏都有大片的黑血從他的鼻孔中噴射出來。
“怎麼回事?”青袍老者喝道。
“圈套……有毒……”那中年修士嘶吼著,隨後他盯向了葉信:“混賬東西!是你幹的?!”
還不等葉信做出反應,那中年修士已抬手卷出一掌,遙遙拍向了葉信。
葉信隻來得及把千代無雙擋在身後,同時撐開聖體,對方強橫無比的掌勁已經攻至。
轟……葉信和千代無雙全都飛了出去,足足退了百餘米遠,才勉強穩住身形。
那中年修士居然有大聖級的修為,不過他先遭受重創,又是激怒出手,而且小瞧了葉信,以為隨便一掌就能把葉信拍死,沒有特意動用自己的本命法寶,所以葉信才能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僅靠著聖體撐過這一擊。
站穩的葉信動了真火,他的元脈開始急劇運轉,眼神也變得銳利如刀,修行是為了什麼?一個是為了長生,另一個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讓自己的生命不會再任由他人踐踏。
那中年修士明擺著就是發泄怒火,隨口找個理由,要殺他葉信!
葉信的眼神越來越凶狠,大聖又如何?!既然人家已經踩到了頭上,那就來個你死我活,他有無道殺意,不懼這一戰!而青袍老者是丁劍白,有計星爵這份交情在,又是那中年修士率先傷人,到時候他提起計星爵的名字,應該有轉圜的機會。
“你搞什麼?!”那青袍老者喝道:“正經事要緊!”
“你想讓我幫你,就別管我!”那中年修士已接近發狂,毫不客氣的吼了回去,隨後又看向葉信,露出了獰笑:“行啊小子,敢謀害你家道爺?!”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了過來:“狗道,這裏是庇護所,庇護所不容許私鬥,你要是技癢呢,可以衝著我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那中年修士立即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吼叫聲噴吐出一片片黑色的血絲:“再敢多嘴,信不信道爺把你幹得三天爬不起來床?!”
青袍老者看到從銀袍下坐起身的女子,臉色陡變,可他來不及阻攔,接近瘋狂的中年修士已經惹上了對方,他的神情明顯變得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