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姐要煉丹?”溫容的神色立即變得急迫了,一方麵想去找真真,另一方麵又想留下和葉信說話,顯得猶疑不定。
“不著急,陪我走走,等真真姐需要母鼎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你的。”葉信說道。
“好呀。”溫容穩住了情緒,隨後笑著說道:“你這次回來比我預料中要快一些,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我算是明白了……什麼人才是最貼心的。”葉信發出長歎聲。
“怎麼了?”溫容不解的看向葉信。
“真真姐第一眼看到我,就向我要金髓,根本不問我此行怎麼樣,在她眼裏,金髓比我重要得多。”葉信說道。
“那是真真姐相信你的能力。”溫容笑道:“我也隻是隨口一問,你一向有急智,就算遇到什麼事情,也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葉信和溫容一邊走一邊聊天,說的大都是家長裏短的閑話,譬如說鬼十三和邵雪前幾天吵架了,再譬如說葉隨風想招婿,去天狼講武學院找了幾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結果都被葉玲三下兩下打跑了等等。
雖然都成了修士,但也有觀念上的矛盾,葉玲完全不考慮男女之事,她隻想拚命修煉,不要被哥哥拉得太遠,就算她考慮了,能讓她心動的也必定是葉信這樣頂天立地的強者,尋常年輕修士,她實在沒辦法看上眼,這也算是偶像情節的影響。
而葉隨風和鄧巧瑩都認為找不到伴侶,葉玲的一生就是不完全的,非常執拗,誰勸都沒有用。
溫容很會講故事,把葉隨風的暴跳如雷,還有鄧巧瑩和葉玲的爭辯等等,描述得頗為生動。
當然,溫容說這個,是想從側麵引導葉信,讓葉信去勸勸葉隨風夫妻,不要太過難為葉玲,但這種事葉信是不能管的,葉隨風那脾氣,他也沒辦法。
片刻,兩個人走到了天道碑下,葉信說道:“來,你在這裏坐著,我有些累了,想躺一會。”
溫容坐在草地上,而葉信躺在了溫容的腿上,眯起眼睛,溫容用指尖輕輕撫摸著葉信的頭發。
“還記得那一次麼……”葉信慢吞吞的說道:“在證道世,我受了傷元力耗盡,正巧遇到了你,你把我帶入母鼎中,幫我療養傷勢……”
“記得啊,你怎麼想起那一次了?”溫容好奇的問道。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會如此懷念那種感覺了。”葉信喃喃說道。
“為什麼?”溫容說道。
“應該是來自胎兒時的記憶。”葉信說道:“就像回到了母體一樣……所以我會感到無法形容的安心。”
“什麼胎兒、母體?”溫容完全沒聽懂。
“母鼎隔絕了內外,縈繞的丹氣舒適而溫暖,我的元力耗盡,虛弱得象個孩子,你看,所有的情境都對上了啊……”葉信說道。
“你說什麼呢?!”溫容聽懂了,臉色變得有些發紅。
“在九鼎城的時候,應該讓你生個孩子的,能有個寄托。”葉信又喃喃說道:“可惜啊,那時候想的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實在是沒有精力和時間……”
溫容有些手足無措了,葉信從沒說過這般露骨的話,到現在為止,他們更趨近於精神上的道侶,並無肌膚之親,她早已習慣了,突然葉信說起應該讓她生個孩子,心情莫名的激蕩起來。
“別動,讓我安安靜靜躺一會……”葉信的聲音越來越小:“真真姐來找你,你悄悄的走,不要驚動我……我們也該及時行樂了……你可能感覺太突兀,有機會我帶你去聽聽極上秘龍的課,你會接受的……”
溫容靜靜的看著葉信一點點睡去,良久,她俯身輕輕在葉信的額頭親了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小天界內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響聲,沉睡中的葉信驀然驚醒,他坐起身向四下看去,溫容不知何時已經走了,而在距離天道碑不遠的地方,一道璀璨的光柱衝天而起,持續不斷的轟擊著天穹,光柱與天穹的撞擊又衍生出了一片巨大的華蓋,把這方天地籠罩在其中。
一顆顆小流星從華蓋透出,在空氣中四下飛掠,其中一顆小流星距離葉信越來越近,不過在接近至百餘米時,那顆流星好像感應到了葉信的氣息,突然改變方向,向著另一側掠走,恍若要逃跑一樣。
“靈丹?!”葉信瞪起眼睛,他以前見識過這種似乎擁有了生命一樣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