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修士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後那白袍修士說道:“我看宗主傷勢頗重,莫非又是那我來也所為麼?”
“不是。”趙厚土再次露出慘笑:“事後我才知道,原來都是極上秘龍道的陰謀!他們用我來也引出我家山主,秘龍人皇與妖皇等在暗處,在我們撤走時,突然發難,我見機得早,才勉強逃了出來,而我家山主與月界之劍到現在亦不知下落,可能已經遭遇毒手了!”
那白袍修士沉默片刻,輕歎道:“還請宗主節哀順便,既然是秘龍人皇與妖皇出手,就算宗主還留在原處,亦是於事無補的,隻能白白陪葬。”
“滿月劍派已經上書劫宮,請劫宮來主持公道。”趙厚土又開始咬牙切齒了:“此仇不報,我一山兩宗數萬大修誓不為人!”
“我還有一件事。”那青袍修士說道:“前些天,紫陽尊者遇害,紫陽城亦慘遭屠戮,據說,當天有影月劍宗的修士在紫陽城出現,宗主可知道原委麼?”
“紫陽城的事情我知道。”趙厚土說道:“雖然那人的相貌已經大變,但我可以確定,又是那我來也所為!”
“哦?還請宗主講得清楚一些。”那青袍修士急忙說道。
“如果兩位見識過那我來也的法門,必定終身難忘。”趙厚土緩緩說道:“定天城之難,我有兩個弟子僥幸逃過一難,而我傷勢頗重,正好有一個騰龍苑的朋友來看我,便帶著我那兩個弟子去紫陽城拜訪紫陽尊者,想換得一些靈藥,結果又遇到了我來也。”
“那我來也的神兵極為奇異,好像是由一團煞氣凝煉而成,無形無質、無聲無息,攻則有摧城拔寨之威,守則有穩如山嶽之勢,變化萬千,所以在那我來也出手斬殺紫陽尊者時,我的弟子立即認出來了。”
“宗主的朋友和弟子在哪裏?能否請出來,讓我當麵問一問?”那白袍修士說道。
“我那騰龍苑的朋友先紫陽尊者一步被我來也所害,兩個弟子也為神兵餘威重創,幸好那我來也沒在意他們,否則他們一樣逃不掉。”趙厚土說道:“不過,他們說話應答還是沒問題的。”
說完,趙厚土回身向一個影月劍宗的修士使了個眼色,那修士快步向外走去。
接著趙厚土又轉過身,很語重心長的對那兩個修士說道:“兩位碰上我來也,千萬要小心!我原本以為,他依仗的不過是手中奇異的神兵,但在紫陽城中,他又動用了一種極其恐怖的法門,現在我那兩個弟子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筋脈萎縮,看起來簡直如同幹屍一般。”
那兩個修士的神色都變得凝重了,隨後青袍修士點頭道:“我知道,大半個紫陽城已化作沙漠,死氣彌漫,說實話,修行這麼多年,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法門,此人不除,定會變成滔天大害!”
“嗬嗬……敢來我妖族之域為禍,他也算修行到頭了。”那白袍修士冷笑道。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劇烈的元力波動,還隱隱夾雜這怒吼聲、慘叫聲。
趙厚土大驚失色,身形猛地跳起,又搖晃了一下,險些栽倒。
那兩個修士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是有人來貴宗搗亂啊。”那青袍修士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我們兩個剛剛來這裏做客,就有人上門搗亂……”那白袍修士咧了咧嘴:“他們還真是夠倒黴的!”
“所謂流年不利,莫過於此。”那青袍修士站起身,微笑著說道:“宗主稍安勿躁,我們兩個看看過去走走就可以了。”
在影月劍宗山後,衝出虛空的景公子奮力揮動著手中的真仙錘,如虎入羊群,追趕著漫山逃散的修士,無問真人和小胡子也不甘落後,而那衛金胎癱坐在地上,用充滿恐懼的目光看著葉信的背影,此時此刻,他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打不過葉信,這不算什麼,三十三天中他打不過的修士多得是,但,他在這段時間裏一直象個木偶一般被葉信操控,說著葉信讓他說的話,做著葉信讓他做的事,而當時他確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所思所想所為,這種被操控的感覺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