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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早上的會,斐娜累得全身無力。她不明白她是做錯了什麼了,今天在會議上竟然被眾多女同事惡意群攻。
難道和早上那束玫瑰花有關?
趙若軒那小子!竟然把花送到公司,還親自送來。當時就有很多個女同事對她投以惡毒怨恨的眼神。
一定是這樣的!
難怪人家說三十歲是個坎,沒錯!是個很大的坎。實際上她真正的年齡隻有二十九歲零十個月,還不滿三十歲呢!哎!三十歲之前的人生和三十歲之後的人生果然有點不一樣——以前是小草,任人踐踏,現在是鮮花,被人爭搶。
是不是自己突然有魅力了?斐娜往玻璃窗上看去,玻璃窗上出現她自己的樣子——沒什麼特別的啊!還是這張臉,還是這感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看什麼!很向往窗外的世界啊?”紫玉把一杯熱飲放在斐娜的桌上,順手折了一枝玫瑰花,“這束花很貴的樣子,送我一枝吧!”
“你喜歡就全拿去。”斐娜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
“那不敢!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辦公室女性公敵’。”紫玉笑著說。
斐娜突然一躍而起,握住紫玉的手,激動地問:“阿玉,你也覺得是這束花有問題對不對?”
紫玉傻愣愣地點點頭。
“你幫我把它扔了吧!”斐娜把花束往紫玉懷裏塞。“扔得越遠越好。”
“有什麼好處?”
“紫玉,你……好,晚上我請吃飯。”斐娜的聲音很無奈,“帶上你兒子和老公,吃麥當勞。”
紫玉把花推還給斐娜,“四福飯店!否則免談。”
斐娜張大了嘴——這家夥,獅子大開口啊!斐娜氣憤地把花扔在桌上,“我不扔了,留著欣賞。”
“葉小姐,張總有請。”采購部的一位女同事走來對斐娜說。
那位女同事的眼神傲慢,帶有一點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來經理室裏有玄機。
紫玉把斐娜拉到一邊,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我忘了告訴你,財務部的那個老女人從開完會就一直待在經理室,小心她在太子爺麵前胡編亂造。”
斐娜點點頭,到經理室報到。
剛進經理室,就聽見財務部的王小姐尖銳的聲音——“……太不像話了,嚴重影響到我們公司長久以來樹立起來的形象……”
見到斐娜進來,王小姐停止了她慷慨激昂的聲音。
“張總,您找我啊?”斐娜直接問永夜,她才懶得理睬那個老女人。
永夜指著沙發,說:“葉小姐,請坐。王小姐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哦?斐娜轉過頭,用蔑視的眼神看著這個老愛打小報告的老女人。
王小姐認為永夜聽了她這麼久的“控訴”一定是站在她一邊,於是便肆無忌憚地對斐娜說:“我和經理討論過了,對於你的狂妄行為給於非常之低的評價!辦公室的嚴謹作風今天全毀在你的手裏,你竟然不顧公司給予人的健康形象,公然把私人生活帶入辦公室……”
“不就是一束花嘛!至於嗎?”斐娜受不了了,吼叫了起來。
王小姐大吃一驚,立即一副委屈的表情對永夜說,“張總……她的態度極其之惡劣,不但不肯接受上級領導的批評,還有抵觸情緒。”
嗬!這拉皮拉到太平洋的老女人!斐娜看不下去了,走到永夜麵前,把胸前的工作證一把摘下,甩在永夜的桌上,“我不幹了!這樣的公司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不就是要我辭職嗎?辭就辭!”
王小姐的嘴角揚起了勝利的笑容。
永夜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斐娜雙手插腰,氣勢高漲,今天絕對要和這個老女人鬥到底!既然已經要辭職了,走之前也要撕破那張老臉。
“王小姐,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葉小姐有事情要談。”永夜吩咐道。
“好的!”王小姐心想,一定是要談開除的事。
斐娜大手一橫,擋在王小姐麵前,“王小姐,你剛才說我‘不肯接受上級領導的批評’,請問是哪位領導?你嗎?你算哪根蔥?你隻是財務部的主管,竟然管到我們設計部來了?我又不領你的工資,你憑什麼對我大吼小叫的?”
“那是張總的意思……”王小姐被斐娜一吼,態度立即蔫了下去。
“張總的意思?他想罵我他自己不會開口啊?皇帝不急,急死你這個老宮女!看……看什麼看?我今天豁出去了,咱把話說清楚。我收花怎麼了?收一束花犯法了嗎?今天在會議上你們一個一個都衝著我,一會兒說我的設計稿不夠豐富,一會兒說我的算料方法不夠準確……那你們來做看看!我熬了多少個通宵才有那些心血,你們就為了一束花,至於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