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一別墅三公裏遠外,靜靜停了三輛車,仔細看,裏麵密密麻麻全是人,隻不過卻出奇的無一人說話,安靜到了極點。
劉徐晟看著三輛車共計十三人,想起兩日前李業所說隻餘陳,尚兩個保鏢,不禁有些自嘲。果然,自始至終,兩人全是在演戲,不過對方演的戲更高明罷了。
“少爺,天黑了,時間差不多了。”保鏢陳林看了下手表,恭敬地對李業說道。
“嗯,去吧,把人給我帶回來。”正在眯眼的李業懶懶地一揮手,隨意地下達了吩咐。
“是,少爺!”疏然之間,保鏢陳林一改先前的沉穩氣息,轉瞬間變得極是陰寒,令旁邊的劉徐晟打了個寒顫。
保鏢陳林下了車,便招呼另外兩車的人集合,劉徐晟隻見他們在後備箱中拖出幾個背包,便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阿蠻,這裏離那有三公裏遠,什麼動靜都傳不過來,打擾不到咱們的,好好小睡一下吧。”看著坐立不安,極力遠視的劉徐晟,李業調笑般說著。
“我還以為你會一起過去,待在著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難道你不想看吳薛絕望的樣子嗎?不想得到複仇的快感嗎?。”劉徐晟看著真的如事不關己,閉眼小憩的李業,詫異地問出自己的心聲。
“阿蠻,你要記住,人,可是最為不可測的。今日是人,明日便可為鬼,後日便可成仙,切不可對一個人終下定義。至於我為何不去,因為現在的我隻會在意結果,至於過程,我一絲興趣都沒有。”
劉徐晟看著眼前安靜下來的李業,細細地品味著剛才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時間慢慢過去,一個小時後,從遠處黑暗中,竄出幾個黑衣人。
“少爺,人已經抓來了。”陳林此時一身黑衣,暗紅色的鮮血已將它浸透的一片狼籍,濃重的血腥味讓劉徐晟一陣幹嘔。
靜待一分鍾左右,小憩中的李業慢騰騰轉醒。打了個哈欠,饒有興趣地嗅了嗅環繞在鼻尖的濃重血腥味,臉上竟然出現了陶醉的深色。
“把加工過得人給我帶上來!”李業眼神一正,輕輕對陳林說道。
劉徐晟正在好奇之際,隻見耳邊突然傳來幾聲慘叫,其聲滲人到了極點,令劉徐晟頭皮一陣發麻。當看到陳林拖過來的人時,竟嚇得癱倒在地。
卻是一個被剁了四肢的人,那白骨,那血肉,狠狠地衝擊著劉徐晟的神經。
劉徐晟終於忍了不住,大吐不已。良久後,望向李業的眼光確是變為深深地恐懼。他不怕死,但卻怕受如此的虐待。此時,他才明白,跟自己在一起良久的李業背後是多麼殘忍的存在,他的變化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劉徐晟不知道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竟變得如此窮凶惡極,還有,這十幾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是從哪來的?為何會以李業唯命是從,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劉徐晟疑惑不解。不過,他已經沒興趣去詢問了,就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謎存在吧。
李業並未在意呆滯的劉徐晟,隻是陰冷地看著不成人形的吳薛,靜靜地欣賞著。
此時的吳薛早已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吞吐著不斷噴發出地血沫,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大敵,眼神中有幾分懊悔,有幾分不舍,更多的確實怨恨,可惜,隨著目光的不斷渙散,徹底地倒下了。
沒有辱罵,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一個字,這對一生的仇敵就這樣在彼此的注視中結束了兩人的恩怨。
看著死不瞑目的吳薛,李業呆立了一會兒,吃力的掏出胸中地玉佩,在月光地照耀下,李業似乎發現自己已然將雅兒拉出了冰冷的渭水河,用力地抱入懷中,而懷抱中的雅兒也對自己展顏一笑,那一刻,日月失色。
回過神來的李業燦爛一笑,看向眼前的眾人,“陳哥,這張卡裏的錢你們分了,然後走吧。以你們的本事,隱入鄉野過個普通人的生活綽綽有餘。做為少爺,我最後吩咐你們一次,從此,好好為人,永不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