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立身(1 / 2)

三人於談笑中返回鄭老漢家院,隻見房中已擺下幾案,案上備足了美酒菜肴,甚是豐盛。而側邊正矗立著王家子弟王勇,王闕,顯然這些是他們所為。王修讚許般的瞧了一眼王勇,後者憨憨一笑。

見王修,王鄭二老相繼落座,李業才陪著勇,闕二人入席。王小蘭也從後廚款款走出,手中端捧著冒著熱氣的青銅酒壺。

“大爺,阿耶,業大哥,勇弟,闕弟”王小蘭的聲音溫柔請婉,相繼垂首拜禮,由於大都皆是親族熟人,因此並未見外,行那萬福之禮。隨後王小蘭手拿木勺,依次將各人身前的酒樽添滿熱酒,便退了下去,在旁邊伺候靜立,隻是美目有意無意間掠過李業那俊朗的麵龐,引得臉頰一片酡紅。

“李家郎,此深秋夜冷之時,煮酒把觴,豈不快活?來,大家滿飲此樽,共樂,共樂。”輩分最高的王修端起酒樽,起身勸酒。

見此,眾人執酒皆起,觥籌交錯之間,氛圍已然甚是融洽。

“李家郎,如今你長棲於此,當不得以客人自居,既然常住於吾族弟之家,方後當以賢侄稱呼。如若賢侄不棄,可有幸稱老夫與吾家族弟一聲叔伯?”王修見已是水到渠成之時,便欲將李業在名分上捆綁到王氏家族之中。

“王伯,承蒙不棄,業之大幸也。賢侄現在便向你二老行後生之禮。”借著酒勁,李業當即應承,拱手彎腰拜謝。

“好,好賢侄。今天王老兒甚是高興,不得不慶,來,滿飲此樽。”聞言王家族人亦懼是大喜,大聲叫好。

半個時辰之後,王修,王鄭二老以老身不當酒意之詞告辭離去,隻留下酒興正濃的王勇,王闕二人伴酒共飲。而王小蘭得到鄭老漢的授意,亦是留下服侍。

李業自知二老這是為王氏年輕一輩結交自己創下機會,隻是笑而不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怡然自得。

“大哥,聽族姐言你二十有二,而我王勇還未加冠,隻有十八,此後,當以兄長侍之。今日我王勇混帳,犯下大錯,幸大哥胸懷大度,處處忍讓,不與我計較,勇甚感羞愧,望大哥多多見諒。”見李業滿身豪傑氣,王勇禁不住添了些好感,遂大咧咧地賠錯。

見王勇說完,王闕亦走出“李大哥,我王闕今年亦是十八之歲,隻是小族兄兩個月。今日,見大哥的勇武,才知外界英雄為何人,回想先前孤陋寡聞,甚是慚愧。願日後李大哥多多指教,弟在此多謝了。”

“闕兄弟過獎了,我哪算的什麼英雄。指教談不上,就我那幾下把式,算不得什麼,隻是有些蠻力罷了。日後多多打磨身體,苦練招式即可。”想起前世日日苦練的日子,李業微微有些感慨,自小因興趣而習武的行為沒想到能在這個亂世施展。

“俺先前以為自己力氣夠大了,沒想到大哥的力氣更大,輕易便能空手折棍,這可是需有千斤氣力啊。這點上,俺王勇佩服你。”王勇說完,舉起酒樽,再次勸酒。

“飲,哈哈哈哈。”院子裏笑聲震震,一直到傍晚日落,勇,闕二人才東倒西歪,拜辭離去,盡興而歸。

李業此時借酒意閉眼微憩於幾案之上,但暗中一直注意著旁邊侍立的王小蘭,如今酒罷,看其窘迫難當卻進退拮據的樣子,暗道“雖說如今欲求一立身之地,此時不得不如此行事。但自己心已破碎,已無感情,何必如此為難與她。”想到這些,李業微微一歎,便昏昏沉沉般站了起來,徑自前往王小蘭家兄那個房間。

王小蘭正在憂慮是否將‘醉倒’的李業攙扶進屋裏,但又著實害羞,由此進退兩難。但就在此時,卻見剛才昏睡的李業昏昏沉沉地站了起來,搖晃著欲回屋室,頓時大驚。再也顧不得羞意,唯恐李業跌撞而傷,急忙跑上前攙扶。當攙住李業的臂膀時,臉色瞬間大紅,如此與男子緊密接觸,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