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乎她恐懼又生,太害怕,隻是剛才的那一瞬,他背對著窗外的陽光,過於高大的身形給人壓迫感太重,她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總覺得那火苗一觸即發,稍不小心又會惹火燒身,發生和那天一樣的事。
直覺當時他都敢對她用強的,就算在辦公室這樣的公眾場合,估計他也有十足地能耐讓她無從反抗。
老天!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不是他家,這是公司。根本不可能!
她撫上發麻的臉頰,連頭皮都一匝一匝的難受。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心還是跳個不停,重重的擂動聲仿佛都要從耳朵裏鑽出來似的,更一陣陣地發燙,攪得匈口火燒火燎地難受。
她渾身哆嗦得厲害,比起那天當時的感覺,更難受。似乎,那又不僅僅是在難受,似乎還有什麼她羞於啟恥的事實。
“煩死了!”
她低斥一聲,狠力地揉了兩把腦袋,手裏的藥膏落了地。瞳孔一縮,她揀起來就想扔掉,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看著那滿是肮髒的紙筒,又下不了狠手了。
正如她所說的,她根本就沒有用過男人給的膏藥,她急於逃避,關於他的一切,哪還會傻得拿他的膏藥,去塗被他折騰出來的傷口。隻要看一眼,都會覺得煩躁不適,讓人不快。所以從頭到尾,她都以逃避的心態來處理關於那天的一切。
若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真想辭職一走了之。
可這到底不是一個成熟的職業人應該有的行為,當初更痛苦尷尬的時候她都沒有離開公司,何況今日,她不會傻得為了一個八杆子還打不到的男人,就放棄自己努力到今日的成就。
男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就算是什麼官二代,紅三代,高富帥,也通通與她無關。
又一個周末。
“閻少,我在紅館約了幾個要好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去坐坐。”鄧雲菲放軟的語調裏,暗示著那幾個朋友的身份不同。
其中,便有男人之前曾經帶出過場子的女人。
“不用了,我還有幾個跨國郵件等著收,你去玩吧!”
看著埋首公案的男人,鄧雲菲咬了咬剛剛塗好的晶瑩粉唇,欲言又止,終是隻能轉身離開。
出來時,鄧雲菲就碰上丁瑩正喜笑顏開地跟幾個同事調侃笑鬧,商量著出去聚餐吃冷啖杯,心頭就很不爽,故意扯著唇角上前搭話。
“丁瑩,你們說的那家店是不是在那裏……嗬,之前我和閻少路過那裏就見人多生意好,也進去吃過一回,的確不錯。估計,今晚閻少路過那裏想進去搓一頓,就不用排隊了。”
小詩一聽,就叫了,“不排隊才怪呢!最近天氣這麼熱,那裏生氣好得不得了,不預約根本沒位置。除非十點以後過去還差不多。”
鄧雲菲皮笑肉不笑地“哦”了一聲,“也對。我倒忘了,那裏算是通宵營業,去得越晚,位置越多。不過我可沒那個興趣,最近減肥中。拜拜!”
“這女人真無聊!”小詩憤憤地吐口水,不待見的調子始終沒變。
丁瑩卻克製不住去想,似乎最近那個人走得都很晚,難道都是加班到晚上十點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