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又響起了音樂,還是車載網絡音樂熱門排行榜,聽著音樂,男人的手還打起拍子,不時要跟她吹兩句流行時尚的話題,譬如飛機失聯,某地區鬧獨立。
丁瑩也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如此竟也有了默契,彼此的觀點和看法碰撞,不知不覺竟也愈聊愈深,愈扯扯遠。
待到汽車停下,丁瑩一看,他們竟然開到不知哪裏的山間酒店,一時就開始後悔之前怎麼不就直接把那個所謂的話題給解決了,居然跑了這麼遠。
“怎麼不下車?你怕我把你給‘深山老屍’了?”
丁瑩唇角一拉,雙手抱臂,“我等著某人行紳士之禮,免得我自己動手就把幸福給下沒了?”
閻立煌嗬嗬笑了起來,丟了句“孺子可教也”,立即下了車,去給她開門。
丁瑩下了車,閻立煌仍好笑地盯著她。
“喂,你還不讓開?”
“瑩瑩,你真要抱著這隻毛毛蟲去喝茶?”
“不行嘛?喝個茶還不能帶寵物列席的規定了?!這裏又不是城裏。”
他宛爾,為她故意使的小性子,那種嬌憨,便是男人最喜歡寵溺的感覺。
她雖故意強辭奪理,還是抿著嘴,把懷裏顏色過於炫爛隻適合居家玩耍的毛毛蟲玩隅放回了車裏。臨走時,目光還頗有些不舍地又看了一眼。
他按下車鎖,長臂一展,就把那回眸的臉蛋撈了回來,還調侃說自己的寶貝座駕裝了秘密的衛星定位係統,要想偷走毛毛蟲就得連車都偷走了才行。若得她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他手,兩人便在緩轉迂回的山道上林蔭下,調侃笑罵。
落座後,雅致幽靜的環境,丁瑩也不及欣賞,立即開門見山。
可閻立煌偏偏不如她所願,故意拖遝,茶上來時,談茶經,聊杯史,說酒店的由來典故,一派雅士風範,漸漸也把丁瑩的急躁給磨沒了影兒。
喝了幾杯小茶,閻立煌又騙又哄著丁瑩一起去逛茶園,當前正是采摘夏茶的時節,雖然這地方不是名茶出品的故鄉,但當小竹簍子和遮陽帽遞來時,丁瑩仍免不得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不知不覺又遂了男人的意,玩到了日漸西垂。
“不要。”
“生命在於償試。”
“我前二十多年已經償夠了豬肉的危害。那好,你把這隻小米椒給嚼了吞下去,我就吃下這塊紅燒肉。”
“丁瑩瑩同學,你這是謀殺。”
“閻立煌,是你先強人所難!”
“嗬嗬!”
“哼!”
這一日,過得比丁瑩想像的還快,下山時,她已經有些疲倦,男人又悄悄為她降了椅背讓她睡得更舒服。
迷迷糊糊間,丁瑩似乎聽到旁邊的人說,“丁瑩,你不是不相信,隻是怕去相信,對不對?”
相信什麼?靈魂之愛麼?這個男人怎麼還是不死心呢!
“越是害怕,其實越是渴望。”
“亞當和伊達雖然出生環境完全不同,但他們之間的吸引力足夠強大,牽引著他們向對方不斷靠近。不是麼?”
在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