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菲,你該認清自己的位置。在公司,你和他們沒有太大區別。記住,你也必須叫我,閻總!”
鄧雲菲卻倒抽了口氣,驚聲叫出,“閻立煌,你說什麼?對你來說,我跟這裏的那些人,都一樣?”
閻立煌沉了眉目,以手撫額,深深吸了口氣,緩下心口的劇烈起伏。
誰又希望,一切演變到此?
“閻立煌,你說啊?你明明就是在偏心丁瑩那個女人,你敢承認嗎?嗬,至少我敢承認,我就是妒嫉她,她有什麼了不起,她做了什麼,她哪裏比得讓我?!”
“夠了,你出去冷靜一下。”
“不,該冷靜的是你閻立煌,而不是我。我,鄧雲菲,也不是任人喝來斥去的小醜,至少我可以保證,我是全心一意為你好,才這麼做的。而丁瑩那個女人呢?除了惺惺作態地跟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她還會什麼?她當年可以為了拉單子,出賣自己的肉體,給未婚夫戴綠帽子。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人家三天就把男人搞上船玩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遊戲了,你以為你在她眼裏算什麼?不過又是一個大金主罷了。”
“夠了,別說了!”
閻立煌怒聲一喝,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文件狠狠擲在鄧雲菲腳下,鄧雲菲退了一步,低頭看到那正是她一早交給他的方案細則,她加了幾個晚上的班的心血,希望能獲得他的肯定和好評的心血。
她抬起頭,冷笑,“三哥,我真不明白,我幹幹淨淨一張純白的紙,任你寫畫你不要。你偏要挑上丁瑩,她到底有什麼我比不上的?你說!我還是個處女,她已經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玩過,甚至還墜過胎,整個一殘花敗柳。”
閻立煌深吸了口氣,目色冷鷙,“道聽途說的事,誰會相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裏跟沈佳豔還勾搭了些什麼。陳總他們是尊重我,才給你留了麵子。別以為誇你兩句,你就自以為是個角兒了。你自己的私心,你自己明白,我不想再廢話。出去!”
“嗬嗬,三哥,你覺得我說的都是騙你的,故意抹黑丁瑩那女人的。要你不信,你大可以問問陳總王總他們,他們應該是最清楚不過。可是三哥,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有多令人心寒?我做這一切,的確有私心,但我總是為你好啊!而你,你做了什麼?從度假村開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丁瑩,斥責我,批評我,怪我做得不對,全都是我情緒化!難道你就沒有了嗎?”
這一日,項目部的大門,似乎總是特別響,次次震撼全公司。
驟然冷寂的辦公室,空曠得教人心悸。
男人撫著抽疼的額,起身,繞過辦公桌,慢慢低夏身,把地上散落的文件,一張張,拾起。
白底,黑字,條條公整。
若是人心所想,也能如此順遂,歸整,那該多麼簡單。
閻立煌,你敢模著你的良心,說你從沒因為丁瑩而偏心情緒化嗎?!你為討好她折騰了多少事兒,破壞了多少原則,反其道而行,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就連這間辦公室,也是為了她而改,把我趕到別處,不是嗎?哈哈,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啊或惜。你大概不知道,當初丁瑩勾搭上那個技術部經理,就是麵對麵坐著,近水樓台,日久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