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哼笑一聲,拖起她的腦袋,她氣息一岔,就教他攻城掠地,一息盡噬。
明明是被誤解,被責罵,竟然也會戀上?
許直如天野那晚的驚歎……
閻立煌,你瘋了,都上一艘大船了,沒蕩漾幾下你就下船,這船票白廢了啊!
也許,他真的瘋了!
不然,怎麼這懷裏的小東西,越是掙紮,他越是來勁兒,越是罵他,他越興奮,越是逃躲,他越是緊追不舍,她要誤會,他也不甘地來道歉了。明裏暗裏說了多少次放棄,一聽她被車撞了,竟然當眾罷了會跑回辦公室隻為看她一眼平安,他真是瘋了!
她越是這樣失控,他卻是打從心底裏,歡喜異常,恨不能就地正法,竟恨起這不是他的地盤,沒附設一間隔音的休息室,委實可惜了。
若是把這公司買下,當初也不會大費周章才好不容易改掉了這間辦公室。
兩個人之間,總得有一個人先去打破樊籬,不是麼?
嗬,為了一個女人,想要買下一間小破公司,不必大哥和父親,要被天野知道,一定會提著刀子殺到蓉城來。
“別,別再,我……沒法呼吸……”
可就這一聲嚶嚶低喘的鉤引,便是瘋了,那就瘋到底罷!
滾燙的舌稍退,另一波更熱重的輾壓又襲來,逼得她退無可退,仰到脖子都快斷掉了,小腿兒整個繃得筆直,也直如夠不上他的高度距離,窒息難奈,無以銘狀的塊感又一波波地襲上發熱的腦子,辨不清,這糾結的愛恨,悱惻的纏棉,何處是終點,何處是救贖?
隻能任他,扶掌上下,低了眉眼。
昏昏著著,忽然身子一輕,涼意從下升起,一陣緊實,她的世界已經辨不清影像,隻剩下那兩盞古井般的瞳仁,遙遙地映著她瑟瑟的魂靈,開始深深鏤刻一個人的模樣。
那眉,那眼,那唇邊糜糜淺笑,耳邊動人的輕喃,怎樣才不會沉侖?
“閻總,我這裏……”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門外愣住兩人。
一個鄧雲菲,手托文件,另一個便是剛才一直跟其討論事務的李倩。
辦公室裏的情景,隻能用香豔二字形容。
連百頁窗都全部翕合,仿佛是為了掩去這一室春情,女子坐在那張大大的黑色辦公桌上,男人高大的黑色身影幾乎將女子全部包裹,餘留下一雙雪百纖細的小腿,委屈地懸在黑色邊緣,一蕩一蕩,引人遐思。
根本來不及反應,隱約似聽男人一聲低咒,大吼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
丁瑩探起頭時,隻看到李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口卻莫名似被紮了一針,急忙從桌上跳了下來,就被男人抱住。
“小心扭到腳。”
她今天似乎是為了打仗還是怎麼的,穿了一雙少見的高跟鞋。
“你答應了,由我負責楊格格的拉洽,不能反悔。”
“你,丁瑩,你是不是……”
“我不管,你已經接受了我的賄賂!”
“剛才那是賄賂?”
男人眼眸危險眯起,聲音一揚,她立即後悔了,卻是騎虎難下,梗著脖子要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