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節前兩人就徹底分了,她跟著男人和男人要好的兄弟一起回京城,覺得心裏終於踏實了幾分。可是閻家的一場家宴,請函沒有發給她。她去找人要,別人卻是苦口婆心地勸她放棄,說男人根本不是她的菜,叫她早點兒死心。
好不容易等到男人扔開了那個草根女,她怎麼肯放棄,好歹自己跟著他那麼久,也許他驀然回首,就會發現她的好。可好友卻告訴她,那場選妃宴上,男人欽點了兩家的千金,閔家和彭家。圈子裏都在瘋傳,閻家的皇太子,馬上就會有東宮之主了。
卻原來,不管有沒有丁瑩,他始終不會選擇自己。她竟然還白癡地嚷著跑來幫他抓賊,卻原來,他是心甘情願被這賊偷。
“雲菲,你先回辦公室,幫我把……”
男人就勢吩咐了一堆工作,顯是要把她立即打發走。
“是,我知道了。”
鄧雲菲低下頭,想要徹底脫離這種尷尬丟臉的三角狀況,一下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個小盒子,包裝的花紋有些眼熟,當她看清那上麵的兩個品名時,心跳頓時漏失。
她一下抬頭,看向男人和女人。
男人根本沒注意她,而是直直地看著他手裏攥著的女子。那女子粉靨怒紅,眼眸晶亮,一如既往的對峙,偏生就與以往不同了幾分,那眉梢眼角都透露出已經被人愛憐過的嬌矜之色。
難以克製的妒嫉,讓鄧雲菲眼底瞬間風雲俱變,脫口而出,“丁瑩,恭喜你了!”
在女子驚愕之下,她轉身大步走掉,心裏一下空蕩蕩的,是輕鬆,還是徹底認清後的無奈落寞,也不想再去細究。
那一句嘲諷,讓丁瑩仿佛被燙到,回頭就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放開!”
那隻握著自己的大手,玉質流光,完美無缺,滾燙的熱度從掌心漫延,入心,卻瞬間化為一片寒栗。
男人氣息一凝,將她直接攥進了懷裏,枉顧周遭漸漸增多的上流人流,輕鬆別去她所有反抗。
她驚愕地抬起頭,怒瞪。
他的笑容有香氣,俯身,聲音低魅,誘或繚繞,“丁瑩,你比我想像的,更可愛。”
她的心髒一下收縮到麻木,隻覺那熟悉的香氣,生寒刻骨,“閻立煌,現實總比想像殘酷!”
他抿唇,眼底焰色高騰,麵上卻是溫柔,“瑩瑩,還有什麼,比被纏棉壹夜的眷侶天亮就拋棄,更殘酷?”
她冷笑,“我記得我有留下夜渡費,不是麼?”
他一把將她扣得死緊,她也懶得再掙紮。
“八十萬。”他下頜明顯緊繃,目色鷙亮,“我都不知道,我閻立煌的壹夜,會這麼值錢?”
她完全不示弱,“我也不知道,給閻少當了幾日導遊,就能賺到這麼大筆導遊費。”
“丁瑩!”
終於,還是誰先峙不住?
“閻立煌,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難不成你一堂堂大男人還要我一個弱女子來負責?可我已經付了你八十萬,你還不滿足嗎?”
女子氣勢洶洶地噴完。
男人一口氣倏地哽在心口,黑眸劇烈收縮成針尖,死死地盯著懷裏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