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紅色法拉利極低調在停在燈影之下,黑色帆布蓬鼎密實地掩去車內的一切。
隱約人聲,有情斐然。
“乖,說YES。”
“NO!”
無奈的歎息聲裏,相伴女子輕盈的笑聲。
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方向盤包裹在上好的無溫差毛絨圈裏,深棕色的皮草花紋襯著那纖長的指,更顯白晰,矜貴,無一物可較。
指頭輕輕叩擊著方向盤,他半傾著身,側對身旁女子,笑容宛然,眸色深蘊。
“丁瑩瑩同誌,你的工作態度,問題很大。”
“閻立煌同誌,你確定你所說的情況屬實?”
“絕對屬實。”
“這就是你的屬實,借機騷擾同事?”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剛剛被那麼過來的大掌裹住,牢牢的,大掌溫暖又幹燥,還故意拿食指搔了她的掌心。
他完全沒有一絲被“現場抓包”的尷尬,濃麗的眉峰輕輕一挑,便有幾分肅殺之意,不怒而威。
“丁小姐,你沒發現你的表情一直在對我說著這句話:立煌,來……”
另一隻小手立即捂住了男人的嘴,“你再說!”
這女人的話,從來都是跟本意相反的,她的意思明明就是:不準說。可蹦出嘴時,無端端地銜上了這股子愛昧,鉤挑的味兒。
“我記得那天晚上,你死抱著我可說了不少這樣的……”
“閻立煌!”
女子終於被逗得惱羞成怒,反客為主,手上用了力,把男子推進椅背裏,大半個身子撈過了界,如投懷送抱的兩兩相望。
他眉峰輕抬,目光瞬間柔似春水,微微輕漾,盈盈繚繚。
她被他瞧得,渾身一抖似又過了一道電流,燈光將將打亮的臉蛋上迅速飄上紅霞緋雲。
“呀,你……”她一下縮回捂唇的手,感覺常心濕漉漉的,怨怪地瞪過去,就被他捉住。
“丁小姐,既然不願意去我的辦公地點,那現在隻有將這車裏,先檢察、檢察!”
她簡直無語,白眼不及翻,就被他牢牢拿住,從頭到尾地、仔仔細細給“檢察”了一遍。
紅色法拉利有些微的晃動。
狹小的空間裏,溫度突然攀升,氣氛緊繃。
“完,完了啦!”
“還沒完!”他的氣息,越來越喘,“這工作,做得真不夠徹底!”
她哀叫一聲,感覺被咬得生疼,怨了幾遍,他才抽離了身,那眼神流火灼烈,竟似比她還要怨懟幾分,大手又捏了捏她頗為有肉的臉頰。
“女人,你到底要嬌情到什麼時候?”
不耐煩了,要攤牌了?
她臉上閃過一抹慌急,和受傷,迅速別開了眼神,迅速地調整著呼吸,抑了一抑,才蹦出口。
“就隻準你檢察工作,我問你事實真相,你回答了嗎?”
還是克製不了,心裏的好奇和期待。
男人眸色一沉,緊握著的手竟然鬆開,狹小的空間裏氣氛莫名地就冷了下去。
他的無言以對,讓她不安,她突然覺得這樣親密的姿勢變得嘲諷,不合時宜,退了回去,他也沒有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