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莫名地,又是一軟。
吃了飯後,他很快就在屋子裏的很多地方,發現了女人留下的小紙箋,全是提醒他的日常生活注意事項。
他看著那一堆的紙條兒,百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便是久久地失神。目光蹁躚時,屋裏的每一處,仿佛都能看到女子身影,笑靨盈然。
心,又再次鬆動,想到白日裏女子臉色蒼白、表情隱忍的模樣,就掏出了手機。
恰時,周文宇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學長,我聽說丁……小姐最近都忙著林總那邊的事兒,所以還是沒去那位專家那裏檢察身體。你看這事兒……”
“我知道。明天我帶她過去,你給我說下……”
閻立煌的聲音,徒然消失。
因為他站在臥室裏,正瞪著一個空蕩蕩的角落,雙眸大睜。
那裏正是丁瑩的那個大旅行箱先前放的位置,他明明記得早上離開時,箱子都還在,但現在,那裏竟然空了!
“學長,學長……”
周文宇不明究理,那頭竟然突然就掛了電話。
他不知,閻立煌掛斷了電話,就衝到床頭,拿起了酒店的電話拔打客房部,質問是否有人在主人家沒在的時候,私自把他們放在角落裏的那個大旅行箱給搬走了?!
客房部此時隻有值班人員,回答得吱吱唔唔,不清不楚,立即就惹惱了男人。
閻立煌幾乎是有些爆中如雷地對著電話喝斥,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上層經理處,很快經理就帶著幾個相關人員來跟閻立煌解釋情況,並且還以錄相說明,絕對沒有人未經允許就私自搬走這房裏的任何私人物品。
“閻先生,我們剛才已經查到,您所說的那個旅行箱應該是下午丁小姐過來時,讓當時值班的門童幫著搬上了出租車,才離開的。我們在大門口的監視錄相裏也有相關畫麵。您可以看看,我們已經……”
經理忐忑不安地解釋著,心裏也犯嘀咕啊,這可真是神仙打仗,池漁遭殃哪!他多少已經從那門童處了解到這兩位關係已經不同以往,顯是分手了。不然,那丁小姐也不會突然就搬了一大箱的東西走人了。
“夠了,我知道了。你們……抱歉!”
最終,男人擰著眉心,請走了一幹說明人。
單手叉著腰,在室內走了一圈兒,當目光再次觸及到臥室的那一角時,他氣得狠狠大咒一聲,再次拿起了酒店的電話,說要另外開一間房。
今晚,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在這間滿是兩人氣息的房間裏待著。
隔日。
周文宇早早地等在酒店樓下,看到大步走出的男人就問是否要去接丁瑩。
閻立煌聞言,本來不怎麼好的臉色,倏地沉到了底。
“不用了。她要倔就隨她倔去,她自己的身體都不愛護,我們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有屁用!”
啊,大老板竟然罵粗話了?!
周文宇立即默了下去,稍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公務上。但仍然發現,閻立煌的情緒非常糟糕,像是蓄著一肚子火氣,隨時有一點就著便會狂轟爛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