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配不上她的愛。
“大黃,你也膩沒意思了,你害得人家姑娘連膽兒都玩掉了,就別在這兒駐著礙眼招人恨了,趕緊的收拾收拾,回家找你大哥安撫安撫吧!”霍天野還真是最佳損友,瞅著空檔又過來打擊人。
閻立煌看向他,他立馬就跳離三步完,典型的惡人無膽小人猖狂。
本來擺開了要幹一大架的架勢,哪知閻立煌隻是那麼看了他一眼,真的轉身就走。
“哎,你,你不是……”
霍天野傻眼兒了,他其實就是調侃一下,好打消死黨那一身死了爹娘似的死氣兒,激發活力。沒想到這話不對口,不小心戮到死穴了!急忙跟著追了過去。
那時,正在給雪人兒戴帽子的丁瑩,動作明顯僵了一下,半晌沒了反應。她背對著男人們離開的方向,視線的焦點忽地渙散一片。隻覺得,遠處雲蔚蒸騰處浮起的那輪圓日,太大太亮,太紅太豔,美得人眼睛有些模糊了。
“閻立煌,喂,你真的要走?哎,我問你話呢?臭小子,你發什麼神精啊!這叫兵不厭詐,咱以前又不是沒玩過。誰叫你頭晚弄那麼多包子,靠,你知不知道現在出了門兒,那些小免崽子都叫咱啥?包子太郎!整得跟小鬼子似的,太侮辱爺們兒赤果果的高大形象了。喂,我說話,你到底有沒……”
腳步倏地一停,閻立煌站在了原地。
鬆柏掩映的石盤上,已經聽不到那方的人聲,也看不到人影了。
“把那個主治大夫的電話給我?”
“給是可以。不過你要怎麼感謝……嗷,你又打我臉,我的鼻子,噢……”
彼時,山風呼嘯,樹葉沙鳴,偶有積雪從枝間抖落,一場毆鬥被掩沒在了無人的林木間。
最後,閻立煌抹著唇角的血漬,放開了霍天野,哼道,“我說過,不準再打我老婆的主意。就算她沒膽兒了,我這兒有的是。讓她嘔吐胃出血的男人是我,你這臭小子再給我瞎參和,就別怪我把你這些年的風流韻事兒通通抖給你孩子他媽。”
霍天野本來還在哀叫咒罵,一聽這茬兒,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就從地上蹦起來了,“閻大黃,你說什麼?什麼叫我孩子他媽?”
閻立煌唇角一斜,真的轉身走人,不再戀棧。
霍天野吼叫著,跟著追了上去,投臣了。
看了日出,便也沒什麼值得戀棧,丁瑩一行人就下了山。
路上,金豔麗前後左右沒見著那個活動發起人,嘀咕,“這個大禍害還真是名符其實,把人巔巔地拉來,扔山上就不管了。瑩瑩?”她拉了拉好友,又壓低了聲兒,“那個,大禍害竟然連你割了膽都知道,那個醫生會不會連……”
丁瑩垂下眼眸,“不會。那醫生隻是腸胃科的專家,再跨刀也不可能落到婦科上去。我的情況,若不是做儀器檢測,應該是查不出來的。所以,你最好給我管好嘴巴。別像那個笨蛋一樣……”
她的話,突然打住。
不過處的停車坪上,那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迎了上來。原來他們並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