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瑩臉色都白了,就怕有個萬一。叫人時,聲音都有些微嘶啞,之前那冰冷的麵容此時都被純粹的焦急擔憂所替代,甚至看到血狂流不止,眼眶微微泛了紅。
“瑩瑩……”
閻立煌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光光。她明明就是擔心自己,更牽掛自己的,還是嘴硬,卻終是心軟了。
這個女人,教他怎能不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閻立煌,”丁瑩一看男人那副模樣,心裏又更氣,“你真不要命了嗎?你多大的年紀了,還那麼幼稚玩什麼苦肉計。你無不無聊啊!你,你……”
她一下被他抱進了懷裏,撫著背,聲音裏都是曾經熟悉的寵溺和哄弄,“瑩瑩,別怕,隻是些小割傷,不礙事兒。以前軍訓的時候,我受過比這更重的傷。你以前不是問我屁股上的那道白疤哪裏來的嗎?咳,其實,那是為了賽贏霍天野那混蛋,障礙越野時,被帶刺的圍欄給劃過的。差點兒破相了,算是我身上最不完美的部分吧!”
旁邊立即有人發出“噗嗤噗嗤”的噴笑聲,被閻立煌一個橫眼兒給滅掉了。
“閻立煌,你神經病啊!”
丁瑩真被氣得口無遮攔,破口大罵起來,去醫院的路上,都沒再跟男人說一句話。
後來,醫生清理了傷口,說,“還好來得及時。差一點兒,就割到靜脈了。”
丁瑩一聽,狠狠地瞪了一直看著自己傻笑,還不時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
哪知醫生接下來的話,就讓丁瑩差點兒跌倒,“我說,你們這些小青年,談個戀愛也稍微溫柔一點兒,有什麼事兒好好商量。女同誌嘛,還是溫柔點好,不要動不動就拿東西砸人。不然磕著流血了,心疼的還是自個兒,多劃不來。”
丁瑩一氣,就要解釋真相。閻立煌立即捂了她的嘴,連聲跟醫生道謝,就把人攥出了診療所。丁瑩想要掙,可是看到他還支在眼前纏著血繃帶的手,就恨恨地壓下了。
直到出來後,在汽車前,她終於忍無可忍,“閻立煌,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兒。”
居然故意讓醫生誤會是她砸了他,還有沒有天理啊。
“瑩瑩,你真的想看我更無恥的一麵嗎?那就,別動。”
“你……”
她詫異之下,他突然把受傷的手伸過來,她本來想別開,就僵了動作。這一個空隙,被他牢牢抓著,身子直接壓了下來,將她罩了個嚴嚴實實。他故意拿受傷的手來捧她的臉,害她不敢動彈,被他嘬了個遍,吃了個精光。
她睜著眼直瞪著他不放,他卻彎了眉眼,故意用撚撚她尖削的下巴,用力咂得她舌根都又麻又疼,氣喘不迭,漸漸地促了氣息,失了力氣,有些虛軟。
身子一晃,她驀地回神,用力推開他。
他哀叫一聲,故做吃疼的模樣去護著手,又把她嚇著,忙詢問好壞,就又要拉他進診所。哪知他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角眉梢的那股子奸計得逞的樣子,激得她徹底失了耐心,決定不再相信這個斯文痞子,扭頭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