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個男人越打越猛,心裏的那股子氣兒都被挑了起來,很快就惹來了一群圍觀者。
話說,那時候丁瑩進了店,也並無心買什麼鹽水雞,選了幾隻,就讓熟悉的老板將東西切好了直接幫忙送到茶館裏去。也不想太快出去麵對小熊,就在院子裏瞎轉悠。
她沒想到,剛坐下擺弄她的平板,一個女人就站到了她麵前。
更沒想到,這還是一個早該跟自己沒有一絲關係的女人,錯愕之下,她覺得有些像在做夢。
“你,彭卿雲?”
“丁小姐,好久不見。”
今日,彭卿雲依舊是一副精致的裝扮,雙手扣著一個漆皮的鱷魚包包,描繪著漂亮甲彩的手指與黑色的亮皮形成鮮明的對比,淡淡的幽香自風中傳來,連同她那臉上的笑容,都恰到好處的端莊、大方。
丁瑩在心裏暗歎,不愧是世家豪門教導出來的女子。即算做了些卑鄙無恥的事兒,表麵上看起來依然光鮮亮麗,比起彭風華那種不入流的打打鬧鬧,更能殺人於無形。
“嗬,彭卿雲,我想我們都不想再看到彼此。今天找來這裏,有什麼事,直說吧!”
丁瑩將東西一收,站了起來。
她們之間,隔著一個玻璃小茶桌。丁瑩的身量是典型的南方人水準,放在當地也不算差。但今天她就是穿著最高的十厘米防水台,也是難於比過生於北方長於北方的純北方女人彭卿雲。
不過這又如何?
她早已經脫離了那個尷尬不堪的境地,跟那個男人分手了。不管還會發生什麼,彭卿雲這個好像也沒有轉正的“未婚妻”,也沒資格拿她怎麼著。
丁瑩掂念著自己的防衛值,低頭看了眼老板好心送上的一壺茶。
於她來說,愛情失利隻是其次,女人的骨氣和尊嚴丟不得。特別是在貌似情敵的人麵前,更得挺起腰杆,言笑以對。
“丁瑩,你倒是有些骨氣。”彭卿雲沒料到丁瑩會這麼開門見山,心下微微怔了下,口氣卻是嘲諷的。她有完全的自信,今日帶來的人,必然讓這個女人的所有驕傲都一敗塗地。
“彭卿雲,咱確實是沒讀過多少書的鄉村婦人,說話做事兒都糙了點兒。大財大勢沒有,也就身上這身骨氣還頂點兒用。”
丁瑩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口氣裏也不掩飾性格裏的強勢和不屈。算是一個小小的警告,畢竟,敗在她手下的豪門千金也不隻她一個。不說經驗豐富吧,好歹她絕不會是任人斬割欺辱的菜鳥了。
彭卿雲冷笑,身形微微一讓,“今天,想要見你,跟你聊聊的不是我,而是立煌的家人。”
丁瑩抬眼看去,就見一個身形頗為顯目的男人,單手插兜裏,慢慢走來,身後簇擁著兩個衣著整潔看就似保鏢樣的人。
“你是,閻立煌的大哥!”
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閻聖君頷首,走上前後,抬手示意,“丁小姐,請坐。”
沒有什麼握手客套之說,這其中是何意謂,丁瑩心裏瞬間明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