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女人,之前是誰拋棄我,說我是渣……”
“這裏,也是我的!”
她揪著他的發拉下他,用力咬了口他的嘴。還是一臉的橫氣,那模樣可真沒有什麼甜蜜氣氛,可偏偏他就是天生有受虐狂還是怎麼著,就覺得很受用,很高興,這一日的折騰總算有了實質性的回報。
“閻立煌……”
她看他不動,突然一波委屈急湧上眉眼,淚水又啪啦啪啦地掉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爺都被你抓,被你咬,被你啃,打,掐揉,捏,抓……唉,乖,別哭,我不在這兒嘛!咱哪兒也不去了,這輩子就任你抓,抓牢點兒。嗯,來,肉肉讓你啃。乖,我的心肝兒,別哭了……”
他這晚終於算是領教到“女人是個善變的動物”這一說法了,不管女人是醉了還是沒醉,總之,男人都得做好十二萬分的準備,擁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以及豬八戒耐打耐摔死不要臉的功夫,方才降下這隻千年刺蝟精,還是世紀末最後一隻螢火蟲!
“你要走麼?”
“走?NO,爺哪兒也不去。”
“真的?”
“比珍珠還真!”
“你又騙人。”
“騙你一輩子。”
“你真壞!”
“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大黃……”
“瑩瑩,乖,別哭了。”
一夜纏綿,吻到天亮。
閻立煌覺得這一晚睡得最踏實,抱著懷裏的綿軟人兒,聞著熟悉的自然香味兒,這才是爺們兒的生活。
呃?
手臂一撫,空蕩蕩。
他猛地睜開眼,身旁已空,哪還有什麼綿軟,什麼人兒,那一角被子雖然還好好地掩著,顯然這人離開是做足了功夫,而整晚都是施力者的他累得跟狗似的,把她從浴室伺候到大床上,攤下就睡了。
“丁瑩——”
閻立煌氣得翻身坐起,一聲大吼。
可惜,吼聲隻來了個小小的空間徘徊,餘下就一幹二淨啥也沒了。
他不信,他甩被子下床,一口氣整套房子搜了個遍,除了一室狼籍,那女人存在過的一絲絲痕跡都被抹掉了。他有種吐不出氣兒的鬱悶,回頭也隻看到吧台裏堆著的空酒瓶,說明某個妞兒曾經作過案,居然就趁著他累死老狗之後,又連聲招呼也不打,這回扔下什麼支票,又特麼開溜了!
該死的,他是不是應該再給她安個綽號兒:逃兵!
該死的,等他抓她回來,真要狠抽她一頓!
那時,某個跑路的妞兒因為起得太早,穿著半幹不濕的衣裙,在晨風的不屑之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兩把塌塌的鼻尖兒,還是毅然決然地下定了決心:逃跑。跑得遠遠的,男人找不到的地兒!
當閻立煌火速殺到小茶館時,菲姐眼神曖昧地看著那張俊臉下巴到脖子處的抓痕,道,“當然回來過了。”
過了?!
雙手一攤,滿是無奈,眼神裏分明都是興災樂禍,“但是收拾了東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