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吧,效果就變了。
丁瑩眨掉了淚意,嗔怨地對男人說,“讓你搞得這麼誇張,人家都看我們笑話了。”
閻立煌女人的小手夾在手臂裏,仿佛走紅毯似的挺胸抬頭,朝眾親友點頭微笑,一邊說,“誰叫你選的好日子,不前不後,不中不西的,咱這不也是為了慶祝咱們好不容易小男人熬成了大丈夫,翻身做了名正言順的男主人!”
丁瑩掐了男人一把,男人側了下腰,回頭俯身吻了下她微微濕意的額角。
深情款款地說,“老婆,乖,這孩子還看著呢!笑一個。”
丁瑩一轉頭,那方哢嚓一聲響,他們手拉著手,肩靠著肩,排在一對對新人隊伍裏的畫麵,就此定格了。
這一邊排著隊,一邊吹著牛,眾人調侃之下又把選日子的原因給扯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著丁瑩,問她為什麼選了今天這不靠譜兒的日子。
丁瑩不滿眾人的稱呼,“誰說今天是不靠譜兒的日子,你們懂什麼啊!”
閻立煌別開眾人吆喝調侃,抱著老婆,偷偷問,“乖寶兒,你就告訴我吧,我知道你憋了這幾天心裏也癢癢,就別憋了!”
丁瑩一個噴啊,攘了男人一把,“誰,誰憋了。你才憋,你全家都……”
呱呱噠,現在可不能隨便罵人家“全家”了,因為現在都是自家人了咩!
閻立煌這憋笑得沒法了兒,就以吻威脅丁瑩說實話,惹得周人都看熱鬧直吆喝個不停,不知道又拍下了多少窘樣兒,終於招了供。
“你忘了,四年前的今天,你到公司,我們第一次見麵!”
如果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正是四年前的那個春日融融的清晨,男人盛載一身春華,翩翩如公子,眉目俊朗,言笑晏晏,讓她一見難忘,開始偷偷關注。
雖已不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卻忍不住為之吸引。
“原來……”
他當然還記得,那個走在藝術長廊裏的女子,側顏恬美,肩頭的波浪似漫卷著無限幽柔的小秘密,勾住了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就像她掌中輕托的那杯橙子汁,悄悄蕩漾。
“瑩寶兒,該是你先喜歡上我的吧?記得這麼清楚,為夫好感動啊!”
“去你的!”女人赦然,捶了男人胸口一下,嗔嬌地哼哼,“明明就是你好色,居然故意在步行街上跟蹤人家,還騙人家拉吊環,借機非禮人家……”
“非禮你什麼了?”
“閻立煌,大庭廣眾的你敢耍流氓!”
“我對自己老婆耍流氓,可是天經地義的啊!哥們兒,你們說是不是呀?”
男人當然是為男人們說話的。
女人們立馬反駁,“喂,你們別叫得那麼歡騰,他倆還沒拿小紅本兒呢!”
於是兩拔隊伍開始了千古不變的男女大戰,金星和火星的碰撞,總是能擦出不一樣的火花啊,令人難忘。
不過正鬧得歡騰時,排隊後方就傳來一聲激烈的吵罵聲,人聲近時,眾人一看都不約而同地驚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