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引路娘(1 / 2)

“嘖,小鬼,挺歡快的啊,”看著鳴人被吻得通紅的雙 唇,鬼鮫笑得賊奸,絕不放過這個揶揄鳴人的機會。“怎麼,今天可是情人節啊,不跟鼬二人世界卻來找我們?”鬼鮫的原意是想要告訴鳴人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了,隻是很可惜的,今天鳴人的思維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愣是把鬼鮫的話給誤會了個十足。

“耶?!原來鬼鮫大叔你跟紫菀在約會?!!”不可思議的指著鬼鮫,鳴人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驚得倒退兩步,而遭受直麵炮轟的鬼鮫已經僵硬至石化了。

至於還在痛苦著應該怎麼麵對鳴人的紫菀,直接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栽倒在地,站定了的她拿著剛才買回來的水球便向著鳴人丟了過去。該死的她剛才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啊!什麼鬼悲春傷秋的在鳴人這裏完全沒辦法體現,混 蛋把她的少女情懷還給她啊!紫菀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早已鍛煉出對攻擊敏銳神經的鳴人條件反射的一閃,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紫菀,想要開口詢問,卻看到紫菀渾身都冒著熊熊,便是隻能靠近鼬小聲的問:“呐,鼬,我說錯什麼了嗎?”鬼鮫大叔不是說今天是情人節嗎?那在這個村子裏生活的紫菀肯定也是知道的啦,可是她今天卻拉著鬼鮫走了,那不是約會是什麼?

鼬看了看鳴人,又看了看仿佛受了莫大打擊的兩個人,想到鳴人剛才的話以及他們一直看戲的態度,連絲毫同情都沒有的說:“沒有,你隻是說出你的推測而已。”

這是典型的護短!不滿的瞪了一眼鼬,紫菀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鳴人你們過來幹嘛?待會會有絕美的表演啊,怎麼不待在剛才那裏觀看?”不得不說鳴人他們挑到了個好地方,雖然表演是從廣場開始的,但是因為廣場太多人,到時候就算能夠近距離觀看,也會因為身邊的人而無法安心觀賞。相反,鳴人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雖然遠,但是因為安靜,卻是能夠不被打擾,而且遠看,更增添一種朦朧的美 感。

“恩?表演?”鳴人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剛才來的地方,那裏依舊是一片草地,連一個人都沒有,再次把頭轉過來,鳴人指著那邊問:“那裏都沒有人,怎麼可能有什麼表演啊?”

“誰說表演一定是要有人的啊?”紫菀指著依舊緩緩飛舞的紅色蝴蝶說:“有時候,大自然的演出才是最為絢麗,讓人無法取代無法超越的。”看著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聚在一起的蝴蝶,紫菀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快看!要開始了!”

就在紫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鳴人發現,原本隻是在地麵上沒有目的般飛翔的蝴蝶,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快速的飛到了離地約三米的高空。對於蝴蝶的異常,鳴人此時隻是感到疑惑,畢竟這種事情不足以引起人什麼興趣,但是下一刻他卻是被驚住了。

已經聚成一團的蝴蝶不再隻是一團亂的亂飛,而變成了有節奏的舞蹈,蝴蝶的舞姿總是優雅而翩躚的,可即使是柔軟的身體,卻能夠舞出生命的力量,讓人為之驚歎。

愕然的瞪大雙眼,眼前的蝴蝶給鳴人一種無與倫比的熟悉感,可是其中夾雜著另一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完全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裏見過,就在這時,鳴人感覺到跟鼬相握著的手緊了下,他回過頭看著鼬,看到他的眼神從擔憂轉變為放鬆,更是疑惑。

然而不過是瞬間,他便有些錯愕的指著那些依舊翩躚飛舞的蝴蝶,如今的他,已經認出了這些蝴蝶就是當初在絕望之森看到的蝴蝶,也想起當時險些被灼傷雙目。然而盡管如此,他卻沒有絲毫後怕的感覺,因為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鳴人都被那種舍棄一切隻執著於自己理念的絕美給俘虜了。

無論是哪一樣,都是一樣傾盡全力舍棄生命,都是一樣的震懾心魂,然而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受,若說引路娘在絕望之森演奏的是一場死亡的盛宴,那麼現在上演的便是一場為愛而生的舞會。

紅豔的火,即使是在黑夜,也散發著奪目的光芒,星星點點的紅色磷粉,在蝴蝶使出渾身解數爭奪愛 侶目光的同時,緩緩的從空中降落,就像是為了心中的愛情而選擇折斷翅膀降落於人間的天使,這一場愛的舞曲,讓所有人都為之傾倒。

美輪美奐的姿態,無論是看多少次,都依舊震撼人心,而在其中感受最為深刻的,當屬鳴人了,想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夠在一生裏同時看到這兩種完全不同追求卻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舞姿了。盡管鳴人不懂得欣賞蝴蝶的舞曲,卻依舊能夠分辨出兩者的不同,一個是對生與死的敬仰,一個是對愛情的無限向往,都如此讓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