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別人爭功,如果你足夠明智的話,何不以巧妙的手段,將功勞讓給別人。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去完成一件事,那麼,你的機會還很多。如果你能克服自己不肯讓功的情緒,而將功勞讓給別人,於你無害而有利。你隻要抓緊下次的機會再次立功即可。
在風景如畫的美國加利福尼亞,年輕的海洋生物學家布蘭姆做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觀察實驗。這天,他潛入深水以後,看到了一個奇異的場麵:一條銀灰色的大魚離開魚群,向一條金黃色的小魚快速遊去。布蘭姆以為,這條小魚已在劫難逃了。然而,大魚並沒有惡狠狠地向小魚撲去,而是停在小魚麵前,平靜地張開了魚鰭,一動也不動。那小魚見了,便毫不猶豫地迎上前去,緊貼著大魚的身體,用尖嘴東啄啄西啄啄,好像在吮吸什麼似的。最後,它竟將半截身子鑽入大魚的鰓蓋中。幾分鍾以後,它們分手了,小魚潛入海草叢中,那大魚輕鬆地追趕自己的同伴了。在這以後的數月裏布蘭姆進行了一係列的跟蹤觀察研究,他多次見到這種情景。看來,現象並不是偶然的。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布蘭姆認為,小魚是“水晶宮”裏的“大夫”,它是在為大魚治病。
魚“大夫”身長隻有三四厘米,這種小魚色彩豔麗,遊動時就像條飄動的彩帶,因而當地人稱它為“彩女魚”。魚“大夫”喜歡在珊瑚礁或海草叢生的地方遊來遊去,那是它們開設的“流動醫院”。棲息在珊瑚礁中的各種魚,一見到彩女魚就會遊過去,把它團團圍住。有一次,布蘭姆發現,幾百條魚圍住了一條彩女魚。這條彩女魚時而拱向這一條時而拱向另一條,用尖嘴在它們身上啄食著什麼東西。而這些大魚怡然自得地擺出了各種姿勢,有的頭朝上,有的頭向下,也有的側身橫躺,甚至腹部朝天。這多像個大病房啊!
布蘭姆把這條彩女魚捉住,剖開它的胃,發現裏麵裝滿了各種寄生蟲、小魚以及腐蝕的魚蟲。為大魚清除傷口的壞死組織,啄掉魚鱗、魚鰭和魚鰓上的寄生蟲,這些髒東西又成了魚“大夫”的美味佳肴。這種合作對雙方都很有好處,生物學上將這種現象稱為“共生”。
在大海中,類似彩女魚那樣的魚“大夫”共有45種,它們都有尖而長的嘴巴和鮮豔的色彩。
這些魚“大夫”的工作效率十分驚人。有人在巴哈馬群島附近發現,那兒的一個魚“大夫”,在6小時裏竟接待了300多條病魚。前來“求醫”的大多是雄魚,這是因為雄魚好鬥,受傷的機會較多;同時雄魚比雌魚愛清潔,除去髒東西後,它們便容光煥發,容易得到雌魚的垂青。有趣的是,小小的彩女魚在與凶猛的大魚打交道時,不但沒受到期侮,還會得到保護呢。布蘭姆對幾百條凶猛的魚進行了觀察,在它們的胃裏都沒有發現彩女魚。然而,他卻多次看到,這些小魚進入大鱸魚張開的口中,去啄食裏麵的寄生蟲。一旦敵害來臨,大鱸魚自身難保時,它便先吐出彩女魚,不讓自己的朋友遭殃,然後逃之夭夭,或前去對付敵害。
在上麵的例子中,我們看到了生物之間彼此依靠、共棲共生的生存事實,特別是彩女魚與其他魚類之間那種溫情脈脈的共存關係,不由得讓人感到一絲溫馨。與之相比,人類的種種行徑卻顯得非常醜惡,為了一時的名利爭得你死我活,過著群雄逐鹿的生活,合作是維持秩序、克服混亂的重要法則,一旦要各自居功、互不相讓,這個法則必然遭到破壞,世間的秩序將無從談起。
期望得到讚許和尊重,期望自己成為最閃亮的恒星,這種心理根深蒂固地存在於人的本性中,它就像一種充滿野性的激勵,沒有這種精神刺激,人類進步就完全不可能,但也正因為這是一種非理智的激情,一旦膨脹起來,就會成為個人和團體生存的阻力。
無爭才能無禍
與人無爭,就能親近於人;與物無爭,就能撫育萬物;與名無爭,名就自動到來;與利無爭,利就聚集而來。禍患的到來,全是爭的結果。而無爭,也就無災禍。
宋代的向敏中,在宋太宗時為名臣,在真宗時晉升為右仆射,居大任三十年,沒有一個不順從他的人,當時人們以德高望重看待他。
《宋史》記載:向敏中,天禧(真宗年號)初,任吏部尚書,為應天院奉安太祖聖容禮儀使,又晉升為左仆射,兼任門下侍郎。有一天,與翰林學士李宗諤相對入朝。真宗說:“自從我即位以來,還沒有任令過右仆射。現在任命向敏中為右仆射。”這是非常高的官位,很多人都向他表示祝賀。徐賀說:“今天聽說您晉升為右仆射,士大夫們都歡慰慶賀。”向敏中僅唯唯諾諾地應付。又有人說:“自從皇上即位,從來沒有封過這麼高的官,不是勳德隆重,功勞特殊,怎麼能這樣呢?”向敏中還是唯唯諾諾地應付。又有人曆數前代為仆射的人,都是德高望重。向敏中依然是唯唯諾諾,也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