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轉身往樓上走去了。
這一次,許墨庭沒有再追。隻盯著許耀輝的背影看了許久。
因為溝通的不算愉快,他也沒在家呆,轉身又出來了。
“許總,去哪?”
“公司。”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他卻還要去公司,可見心情不好。
靳北沒說什麼,直接發動了汽車。
許墨庭坐在後座,一路沉悶。他一直沒說話,車快到帝爵的時候,他才突然開了口。
“去九州。”
“九州?”
靳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了,陸宸可能不在。”
陸宸這樣的人,工作自然是很多。但應酬也多,這個點,像普通員工一樣在公司加班的可能性不大。
“我沒說要去見陸宸。”
許墨庭平淡的說道,語氣有些冷。
靳北隻覺得後背一涼,也不敢再問什麼,隻能調轉了車頭把車開去了九州。
到了九州附近,找了個空地停了車,靳北才回頭:“許總,到了。”
他提醒了一聲,卻沒想到許墨庭沒有下車的意思。靳北有些奇怪,但見許墨庭沒有說話的打算,隻能將臉又轉了回來,沉默的坐在駕駛座上等著。
從傍晚到天色完全暗沉下來,靳北沒想到許墨庭就這樣坐在這裏,側目透過車窗看著九州大廈,竟足足看了一個小時。
天色黯下時,九州大廈外牆燈都亮了,閃著金屬光澤的外牆隱在夜色裏看不見,隻有那些燈此消彼漲,瀲灩非常。
“靳北。”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靳北打了個激靈,猛地回頭:“許總,您說。”
“我是不是錯了?”
靳北:“……”
不知道怎麼接,過了一會,靳北才猶豫道:“這個世界上許多事其實沒有什麼對錯。想做就去做,這樣就可以了。成自然是好,敗也無愧我心。”
靳北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的,沒想到卻惹來了許墨庭一聲輕笑。
“你倒是會說。境界也高了。”
靳北不好意思的道:“許總取笑我了。我沒有什麼境界,我隻知道有時候特別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如果權衡了利弊不去做的話,這事會一直擱在心裏,很難受。”
“這倒是真話。”
許墨庭隨意的接了一句。轉眸又朝著九州大廈看了一眼,眼色又黯淡了下來。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又總有那麼多變數。有時候,那個變數還讓你措手不及。”
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變數。她像一顆石子,擾亂了這一湖的水。
對他來說是這樣,對陸辰來說恐怕也是如此。
這個變數,最終會成為誰的福祉?
許墨庭又陷入了沉默中。盯著九州看了許久,他才吩咐靳北掉頭回去。
回程一路,車內的陰鬱氣氛就散了許多。
“靳北。秦雨柔最近怎麼樣?”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許墨庭想起來這件事,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