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老沉聲道:“迦蘭寺和蜀山居然與修魔洞勾結,當真好不要臉。”
李阡陌冷笑:“你們殺人奪寶,便要臉了麼?”
白長老道:“你殺死我五行宗的弟子,自當血債血償,此事說至天上去也是我等有理。”
“對!”昆侖派的一個長老聞言道,“你還殺害我們昆侖山的弟子,自然也要償還。”他們這一帶頭,眾多修士盡皆聒噪起來,翻起各種能翻的舊賬,總之一句話,便是要找他報仇。
李阡陌瞧見這些人的嘴臉隻覺惡心,當下隻是默不作聲,望著他們嘿笑不語。
白長老道:“今日之事,二位師侄想必也清楚,我們追殺李阡陌隻不過是要報血仇,此人殺害恩師,背叛師門,罪無可恕,天理難容,我們除了他倒可還天地一個清靜,除去修真界一大禍害毒瘤,你們還是自哪來回哪去把,莫要蹚這趟渾水了。”
丹辰子淡淡道:“可能要叫白師叔失望了,師尊說了,救不下李阡陌,便不讓我踏進蜀山半步。”
聞道合十道:“住持也是這般叮囑貧僧的。”
吳長老冷然道:“既然如此,那麼大家也無話可說了,我們三人今日便要腆顏出手,看看這一代的後進到底有什麼厲害手段。”他話音剛落,便與另外兩個老者同時祭出了各自的法寶。汪心仁見一戰難免,便也祭出自己的法劍,與三位老者並排而立。
丹辰子轉首望了望聞道,淡淡道:“聞道師弟,你可對付幾個?”
聞道合十道:“聞道不才,巨擘高手非同一般,對付一個已是勉強。”
丹辰子點了點頭,淡笑道:“那便由你對陣白師叔,費師叔和吳師叔交由我來對付如何?”
聞道點頭淡笑:“難為大師兄了。”
丹辰子擺手輕笑:“何須客氣。”
他們兩個後背麵對三位巨擘前輩居然談笑風生,視他們為無物,五行宗三大長老氣得麵若醬豬肝色,吳長老指著丹辰子怒叱:“好小子,好狂妄的口氣,老子縱橫五洲的時候你還未出生呢,老夫今日說什麼也要叫你識得厲害。”
丹辰子目露利光,淡然道:“吳前輩莫要手下留情。”
吳長老聞言氣得暴跳如雷,祭出火紅法劍右手猛推,一道火箭一般的火焰衝擊而下,直取丹辰子。
丹辰子沉喝一聲,騰空飛起,背後鐵翼倏展而出,伸出十丈多長,如風車一般旋轉著迎向那飛劍。隻聽得叮叮之聲不絕於耳,火焰四散飛濺,過得片刻,火勢漸衰,劍勢力竭,被鐵翼擊飛而回,吳長老伸手將之握在手中。
二人初一交手,大有試探之意,丹辰子的實力叫這邊三老心驚,白長老喃喃自語道:“早前便聽說蜀山丹辰子有絕世之才,號稱正道後進第一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費姓老者蹙眉拈須:“他雖說還未進入合道二重境界,但已具備巨擘的實力,我們五行宗為何沒有這般的人才。”
丹辰子與五行宗之人對視而立,揚聲道:“聞道師弟,你還不去請白師叔指教幾招更待何時?”
聞道冉冉升至空中,向著白姓長老合十作揖,道:“聞道不才,望白師叔不吝賜教。”
白長老怒哼一聲,道:“那便如你所願!”說罷右手倏抬,法劍散發金色之芒,眾人忽覺眼前一花,一道劍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虛空,直取聞道。
這一件速度之快,匪夷所思,聞道自知無力躲閃,左手虛劃,右手虛按,口中念念有詞,一道巨大輪盤忽然出現在他麵前。隻聽得轟隆巨響,山峰震動,許多石屑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那劍芒擊在了輪盤之上,聞道被擊飛半裏多遠,滿麵潮紅,如被霞照。
白長老一劍立威,還待再攻,聞道卻是搶先出手,口誦經文,一指點向白長老,頓時一股無形指力襲向白長老,劃過虛空之時嗤嗤作響。
這一指來得如此之快,一裏多的距離眨眼便至,白長老麵露訝色,但稍縱即逝,他手持金劍對準指力刺出,隻聽得叮地一聲響,竟被擊退數十丈才穩住身形。
二人各自發出一擊,摸清了對方的實力,又複歸對視之勢,聞道合十恭敬道:“白師叔功法卓絕,晚輩不是對手。”
白長老心中暗忖:“這聞道功力居然如此高深,端地是個強敵,還是莫要與他強來,能說服他離去最好。”一念至此,他便冷聲道:“既然知道不是我對手,還不速速退去。”
聞道緩緩搖頭,淡笑道:“聞道已停留在合道一重大圓滿境界三十多年了,遲遲未能突破,師尊說過,若是能與巨擘高手全力一戰,或許能找到突破的契機,今日能與師叔這般高手對戰,聞道心中歡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