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手印罷了,有什麼奇怪的了。”李阡陌淡然一笑,指向大殿另一邊,道,“對麵不也有麼。”
果然對麵也擺著一排石像,一共八尊,不過雕刻的是一個光頭僧人,裝束簡單,似乎在打拳,每一個招式都不一樣,隻是表情全都一樣,環眼圓睜,表情有點凶惡。
白目轉頭看了看對麵的八尊雕像,似乎沒啥興趣,又看向這邊的十四尊雕像,繼續學著他們結手印,體內的真氣再次汩汩流動起來,那感覺十分奇妙。
他這一做就停不下來,一遍又一遍地學著這些雕像的手印。
李阡陌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異狀,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也學著這些雕像結手印,但半天卻沒任何反應,丹田氣海波瀾不驚。
“沒道理啊,難道我的天資還不及白目聰明。”李阡陌停了下來,望著蹦來蹦去的白目,鬱悶自語。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聲音忽然傳來:“昆侖派孫翊道,鍾天青前來迦蘭寺拜會。”
白目雙耳動了動,忽然停下動作,轉身道:“咦,昆侖派的人來了。”
李阡陌蹙了蹙眉,喃喃道:“難道他們知道我在這?”
“大和尚不會出賣俺們吧。”白目眨巴著眼望著李阡陌。
李阡陌笑了笑,道:“放心,大師不是這種人。”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觀空聲音傳來:“孫長老、鍾長老遠來是客,迦蘭寺不勝榮光,隻是迦蘭寺自今日起閉山十年,不能接待二位,請回吧。”
白目聞言歡喜大叫:“哈哈,大和尚果然是好人,俺要請他吃肉。”
李阡陌聞言莞爾一笑,沒有說什麼,隻是臉上隱有憂色。
迦蘭寺護山大陣外,孫翊道和鍾天青並肩站著,孫翊道轉頭看向鍾天青,問道:“鍾師兄,你確定那李阡陌就在迦蘭寺?”
“當然。”鍾天青鄭重點頭,肅然道,“我徒弟化作凡人去青燈峰參加觀空的說法大會,親眼看見的,那貔貅白目也在。”
孫翊道皺眉點頭,沉吟道:“觀空那老光頭似乎料到我們是為了李阡陌而來,不讓我們進去,怎麼辦?”
“這我早已料到了。”鍾天青道,“以觀空的修為,肯定早已發現了我徒弟,隻是不好公然為難他而已,既然咱們進不去,派人來守著就是了,我就不信他能永遠藏著李阡陌。”
孫翊道喟然長歎:“似乎也隻能如此了,我這就派人把迦蘭山圍起來,看那小畜生能在裏麵待多久。”
李阡陌和白目在般若殿等了片刻,觀空走了進來。
李阡陌上前行禮,問道:“大師,昆侖派長老來了?”
“恩。”觀空淡笑道,“不必驚慌,某家早料到他們會來,已將迦蘭山給封了,他們進不來的,你們盡管放心。”
“隻怕他們會在外麵守著啊。”李阡陌滿麵憂色沉吟。
白目聞言樂哈哈道:“是麼,他們在外麵守著?那俺們趕快去打他們一頓。”
觀空聞言笑道:“孫翊道回去了,鍾天青在外麵守著,他是合道二重巔峰的巨擘高手,你們恐怕對付不了。”
“巨擘高手!”李阡陌聞言臉上憂色更重。
觀空見他憂心忡忡,不禁微笑安慰道:“李小友不必擔憂,不妨在迦蘭寺多待一段時間,看他們能耗到何時。”
李阡陌沉吟許久,無奈歎道:“也隻能如此了。”
觀空與他們閑聊片刻後帶他們去偏院安排了住處,又叮囑幾句後才離去。
白目在院中轉來轉去,一刻也停不下,過了許久,院子逛膩了,他就大嚷起來:“李小子,這裏好無聊,俺們去後山捉鳥獸烤肉吃吧。”
“這……”李阡陌聞言有點為難,在這佛門聖地殺生吃肉,他隱隱覺得很不妥,若是被觀空知道,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這什麼這啊!”白目大叫一聲,上來一把拉起他就往後山奔去。
迦蘭山住著的全是吃素的僧人,所以後山鳥獸多得數不清,這可把白目開心壞了,抓起一塊石頭就砸死了一隻梅花鹿,然後架起篝火烤了吃,二人喝酒吃肉,好不痛快,把佛主褻瀆了夠。
隔日一早,李阡陌起來後發現白目不在房中,他展開神識探查,發現白目居然在般若堂,不禁疑惑自語:“白目去般若堂幹什麼?”說罷抬步走出院子,朝般若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