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饒命--”
丹爐之中立刻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妖族的至尊和魔君雖然厲害,但被罩進了太極爐中,再高的神通也沒用,南明離火焚燒著他們的軀體,將他們的肌肉一寸寸的吞噬,劇烈的痛苦使得他們哀嚎狂叫,絕望充斥了心頭,他們再次向李阡陌求饒。
聽著如此撕心裂肺的叫聲,李阡陌心裏也不舒服,但他絕不可能心軟,手中動作不停,冷然道:“現在才求饒,晚了。”說罷猛然加大火力,慘叫聲更加淒厲,蒼狄和梟皇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絕望之餘憤怒大罵起來,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掙紮。
但他們隻罵了不到數息的工夫,聲音就弱了下去,然後戛然而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李阡陌知道他們修為雄厚,怕燒不死他們,又持續燒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停了下來,揭開爐蓋一看,丹爐中空空如也,那兩個大高手早已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除去了妖族和天魔族這兩大強敵,在場的這些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不過此刻,他還不能離開,因為這麼多人還昏迷不醒,若是有人趁機來下毒手,那可遭殃了。
他想到這些人是被音波震傷,便想出了一個療傷之法,就是以凰血鳳尾笛吹奏寧心安神曲,吹奏之時要調用息壤劍中的生之元力,這樣療傷效果更佳。
他原本隻是嚐試一下,沒想到曲子才吹奏到一半,便有一個真人高手蘇醒了過來,等到一首曲作罷,竟有三十多人蘇醒站起,他們看到滿場隻有李阡陌一人安然無事,立刻就猜到是這個怪才再次創造了奇跡,救了他們一命,想到當年他們對李阡陌的欺壓,這些盡都垂下了頭,慚愧不已。
李阡陌見一曲的效用不錯,隻是似乎還不夠,於是連奏三曲,生之力催發的笛音竟能滋潤元神,三曲之後,在場高手已蘇醒了八成。
看到這麼多人蘇醒,李阡陌也安心了,收起笛子道:“剩下的一些人可能因為修為太低,我也喚不醒他們,你們慢慢替他們療傷,相信很快就能康複了。”
眾人紛紛對著李阡陌拱手道謝,感恩無比,此刻開始,他們才算真正的對李阡陌心悅誠服。
吵雜聲中,昆侖派鬆鶴真人喟然一歎,搖頭道:“唉,想想以前我們各大門派全都追殺過李阡陌,沒想到現在他神通大成了,竟以德報怨,我們當真白活了這把年紀,當初被寶貝迷瞎了眼……”說到此處,他老眼之中竟閃出淚花。
在場高手原本正因為死了裏逃生而慶幸,但一聽到他的話後,紛紛垂下了頭,盡都慚愧不已,覺得自己沒臉見李阡陌。
鬆鶴真人經過這次生死大劫,似乎看透了什麼,轉身來到李阡陌麵前,朝他長身一揖,態度恭敬無比道:“李道友,今日若不是你,我昆侖派百萬年傳承隻怕要斷送在我手上,不僅如此,在座的各大門派也難逃一劫,請你受我一拜。”
李阡陌伸手阻止,淡然道:“人族大劫,誰都不能退縮,既然我有這能力,自然要挺身而出,此次能夠化險為夷,也隻是我的運氣罷了。”
鬆鶴真人緩緩搖頭,滿麵悲然道:“李道友,到今日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難測,我們一直以你為敵,你卻多番幫助和搭救我們,我們一直以五行宗為友,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狼子野心,勾結外族加害我們,經此一事,我也算看開了,我昆侖派和李道友你結下的血仇,權當是個誤會,一筆勾銷,從此之後,李道友就是我鬆鶴的朋友,更是是我昆侖派的朋友,若有任何需要幫助之處,你直接知會於我!”
他說到最後自懷裏摸出一塊金色令牌,小巧玲瓏,遞給李阡陌,道:“這是昆侖派的掌門令牌,沒有什麼威力,但卻是一件信物,你若有事相求卻不能親自前來,讓別人持這令牌來昆侖山找我也行,我一定不會推辭。”
李阡陌並非矯情之人,將令牌接在手中,淡笑道:“好,以後我若有麻煩,會去昆侖找你。”
鬆鶴真人聞言笑道:“鄙派將會敞門相迎。”
李阡陌剛想說話,忽然聽到有人問:“太天道那老混蛋呢?”
李阡陌這才想起來,這次的敵人雖然是妖族和天魔族,但太天道作為人族高手,居然背叛人族,與異族勾結起來殘害同胞,如此惡行簡直比妖族和天魔族還要可惡,但皇天道已死,太天道已經逃走,他隻能無奈歎道:“皇天道已經死了,太天道逃走了。”
“什麼!居然讓那老東西給逃了!”眾人紛紛憤怒大叫起來。
正當他們吵吵嚷嚷的時候,又有人問:“那萬仙流呢,他也逃了麼?”
李阡陌這才想起來,萬仙流他們師兄弟三人之前也被震暈了,掉落在人群之中,自己要對付蒼狄和梟皇,沒空去理那三人,就沒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似乎也找不到他們三個了,估計他們醒來後知道大事不妙,已經悄悄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