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簡約樸素的住房,一張十萬的支票,一筆每月的生活費,換來了舒夢影自認為的安逸的生活,不用與人交涉,無需揣測人心;看不見人心醜惡,聽不見流言蜚語。她需要的是無人的世界。
一周,舒夢影搬進這套簡約樸素的住房已經一周了。她與那人簽了一紙協議,一年之內,是否結束關係,你說了算,我沒有說話權;一年之後,我可以有我自己的意願。協議內容僅是如此。
在這一周裏,除了買必需品,舒夢影從未離開過房子,交易關係未解決時,她也不會踏離房子,她將把自己與世隔絕,這是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她厭惡一切,討厭一切,尤其是人。可是要生存,就免不了與人接觸,她害怕,她不想,所以為了生存,她選擇做一隻籠中鳥,她讓別人幫她生存,隻是付出的是身體。然而舒夢影是一個對人生無望,對未來沒有幻想的悲哀的人,她要生存隻是為了家人的生存,所以她不在乎要付出的是什麼。現在不用碰觸她害怕的,能得她想要的生活,她該開心了。
二樓小書房裏,舒夢影戴著耳塞坐在電腦前,時不時地敲打著鍵盤,她在寫小說,聽歌寫小說是舒夢影唯一喜歡也愛做的事。寫小說隻為抒寫心情,隻為訴說心裏。她是孤獨的,是憂鬱的,是沉悶的,所以小說裏流露出的情感是和她的心境相襯的。她不知道是否會有人看,她不在乎,她有很多幻想的故事,她隻是想把它說出來,附加的是自己的情感。
“叮咚~”
突然樓下傳來了門鈴聲,沉浸在小說世界裏的舒夢影立刻被拉回來。舒夢影知道,是那個人來了。想到那個人,舒夢影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下。關了電腦,舒夢影起身去開門。
舒夢影開了門,下一秒迎接的是那個人暴風雨般的親吻,啃咬,然後一切又是那麼瘋狂,留下的是撕裂的痛。
“你叫什麼?”從浴室出來的夜魅辰突然問著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舒夢影。
“隨便。”舒夢影隻是淡淡道。
舒夢影有點艱難的起身,然後忍著身體的疼痛朝浴室走去。
“隨便?”夜魅辰頓時皺起眉頭。“哪個隨哪個便?”
舒夢影不答,從他身邊經過時,被拉住了。
“記住,以後我問你話的時候,不許沉默。叫什麼?”夜魅辰捏住舒夢影的下巴,冷聲告訴。
舒夢影冷漠地看著夜魅辰,卻還是沒有作聲。
“嗬!”夜魅辰冷笑一聲,捏住舒夢影下巴的手一用力,舒夢影吃痛,卻是沒有叫出來。
“舒夢影”當下巴被捏得快脫臼時,舒夢影隻好妥協著。
得到回答,夜魅辰放開了舒夢影,徑直走到衣櫥換衣服。舒夢影進了浴室。
舒夢影從浴室出來時,夜魅辰已經離開了。
舒夢影慢慢走到床邊,緩緩坐下,身體仍是痛著。被粗暴地對待,舒夢影真的是想哭的,她不在乎付出身體,可她卻不知還要忍受身體撕裂般的痛。
舒夢影不明白,夜魅辰為什麼會對她那麼瘋狂。她記得第一次見麵時,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隻問她有什麼要求。舒夢影知道,他是看上她了,但卻不是喜歡,他們隻是肉體的交換。
還好,他不是每天都來,也不在這裏過夜,所以舒夢影還是可以安心地享受她所喜歡的生活的。她不需要豪華的住所,她不渴求奢侈的生活,她隻要一片安靜的天地,獨自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所以,舒夢影還是很感謝夜魅辰的。她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是什麼身份,她也不想多問什麼,就當他們彼此還是陌生人就好。
舒夢影抱膝坐在床上,透過窗口看著夜色迷離的天空,心中憂傷卻是平靜的。她時不時地從窗口去看外麵的世界,就像籠中的鳥透過籠隙探索外麵的世界。小鳥探索外麵的世界是渴望著在廣闊的天地裏自由自在地飛翔,而舒夢影是願做一隻籠中鳥,隻待在籠子裏的鳥,有人喂養的鳥。
這就是她今後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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