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元昭帝六年,朝外雲南三苗叛亂,北方蒙古,金人虎視眈眈,朝內元昭帝登基時尚且年幼,大權旁落,佞臣當道。整個大宋身處一片風雨飄搖之中,大廈將傾。
清晨,朝陽升起,天邊一片霞光璀璨,為古老的臨安城帶來新的生機。百姓人人歡欣鼓舞,摩肩接踵,歡迎征討三苗勝利歸來的魏將軍。這是自元昭帝登基以來征討外族的第一次勝仗。
臨安皇宮大慶殿門外,年輕的元昭帝身穿明黃絳紗袍,頭戴卷雲冠,滿麵喜氣,臨風而立,威嚴華貴。身後文武百官,依次兩行排開。迎接凱旋的肱骨之臣。
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跑著小碎步到了皇上跟前,打了個千回到“魏將軍來了,正在城門口等著您傳召呢。”
“快傳!”說罷號角聲響起,文武百官也為之一振。
“臣魏遠達拜見皇上!”
“愛卿快快請起,一路辛苦了!來,朕在紫宸殿為你擺宴慶功。”
眾人尾隨皇上向殿堂走去。崔太師忙走了幾步與魏將軍同行。作了個揖後緩緩開:“將軍這次出征老夫真是為你擔心,還好你凱旋了。”
“有勞太師了。”魏遠達不冷不淡的回答。
崔太師裝作沒看到他的冷淡。“國事忙完了,家事也要顧一顧的,聽說令愛今年二八芳華,還未許人家,正好老夫的二兒子也還算成才,若你不棄,咱們盡可以結成兒女親家,你武我文,以後這朝廷……哈哈哈。”說完親密的拍了拍魏遠達的肩。
“承蒙抬愛,小女已經與兩廣都督的大公子有了婚約,恕難從命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留下一臉鐵青的崔太師。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有人風光無限,有人暗自不屑,看似太平和樂實則暗流洶湧。
“魏將軍,朕要賜你蟒袍玉帶,以獎賞你平亂有功。來呀,把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端上來,給將軍斟上!”
“臣謝主隆恩。此次平定叛亂全是仰仗皇上天威浩蕩,臣不敢居功。”
“誒,有功就是有功,愛卿何必謙虛?”
“嗯,臣覺得皇上還應賜魏將軍一位美人兒才是。”崔太師撫著胡須,眸子裏閃著狡詐。
“哦?這又有何緣故?”
“魏將軍功高,今日既有美酒怎能沒有佳人?再者,臣聽聞將軍家中並沒有填房,膝下隻有一女,並無子嗣。將軍武藝超群,謀略過人,若是後繼無人,那可當真是我大宋的一大憾事啊。”
“那依愛卿的意思是?”
“依臣之見,倒不如把百越進獻的南宮公主賜予將軍,兩國聯姻,關係也會更穩固些。”說完輕輕的瞟了一眼一旁的李侍郎。
皇上低頭沉吟片刻,“嗯,準了!”
聽了皇上說準,李侍郎立刻站起來說:“臣認為不妥,南宮公主乃是百越王最寵愛的小女兒,讓她以千金公主之體為人妾室……”
一時間百官竊竊私語,議論不休。
“嗯,是這個理,這是魏將軍的私事,先放下不談,今天朕要與眾愛卿君臣盡興才是。”
“皇上此言差矣,沒有家何來國?朝廷重臣哪有什麼私事可言?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國家!”
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的笑容隱去,一片平靜浮上,“那依你的意思是?”
“魏將軍迎娶南宮公主為正室,原配降為偏房。”崔太師掩不住聲音裏的得意。
“皇上,萬萬不可呀!臣的妻子與臣數十年來相濡以沫,臣是絕不會辜負於她的。”
“不能辜負妻子,那公主怎麼辦,你值國家於何地?”崔太師厲聲問道。
“皇上,滿朝文武盡可以找合適的人選與公主匹配,何必非要認準微臣一人?”
“皇上,並非臣有意難為將軍,而是公主已經認定了將軍,非他不嫁。”
“是啊,爹說的沒錯,公主曾向臣妾說過這些個閨房事的。”一旁的皇後插言道。
“既然皇後也這麼說,那就挑個好日子吧。”
“皇上,您若執意如此,那臣就隻好請辭,願卸甲歸田。”
“你敢威脅皇上,敢抗旨,這是大不敬!”崔太師嗬斥。
李侍郎跪地請求,“皇上,不懲辦魏將軍不足以鎮天威。”
“何必這麼認真?因為一些私事就嚴懲剛得勝歸來的將領這恐怕有失民心啊。”
“皇上,魏將軍他剛立了戰功就蔑視天威,這,這長此以往可怎麼的了?請皇上施以懲戒,以正天威!”
“好了!魏將軍即日貶為雲南總督,三日後赴任!”說罷,皇上甩袖離去。
上甘街魏府。
“娘,爹怎麼還不會來呀?”一個容顏俏麗的二八少女拉著魏夫人的手撒嬌似得問。這便是魏府的大小姐,魏冰芝。
“你爹回來後要先去朝見皇上,還要與列為大臣應酬,哪有那麼快回來。”魏夫人麵色含愁,略有所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