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閘門自左右兩邊緩緩向中間移動，數百噸的鋼鐵合攏，發出巨龍嘶吼般的巨響，林塵回頭去望，那黑暗在眼前關閉，伴著漫天纏卷凜冽的風和雪。
“哎呦累死我了。”隊伍裏有人有氣無力的抱怨，“我要回去好好洗個澡。”
“黑子你也太慫了吧，人家新來的都沒說累呢。”
“就是，走走走我們吃飯去，不管他了。”
林塵尷尬的笑了笑，看著其他的人勾肩搭背著走遠了，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別在意。”陳銘遞給他一支煙。
“很快就會熟起來的。”
“嗯……”林塵點點頭，“我倒是沒有很在意啦，有火麼？”
“有。”
兩個人沉默的抽著煙，林塵不太習慣這煙的味道，總感覺有點辣。
“什麼牌子的？”他先開口，“有點辣啊……”
“自己做的。”
“叼……”
“什麼？”陳銘一愣。
“就是厲害的意思啦。”林塵撓了撓頭，“網絡俗語，網絡俗語。”
“喔，我不常上網，不好意思。”
“嗯……”
氣氛又沉默下來，林塵並不討厭這種氛圍，或者該說是喜歡吧，喜歡靜謐的，孤獨的，總能讓他有種哀傷又磅礴的錯覺，想一想其實小說裏的高手不都是如此麼，那樓如此的高，風又狂傲又寒冷，冷的紅酒都仿佛要結了冰，高手穿著長袍，那件仿佛是高手的標配一樣的，黑色的長袍，或者黑色的大氅，總之一定要是黑色的，如果是粉紅或者換成衝鋒衣之類的什麼東西，就沒有了高手的氣場，於是風呼呼啦啦的把長袍吹上了天，高手歎著氣，賜予某些人死亡的光榮。
那一刻的他一定要歎著氣，眼神一定要孤傲而冰冷，也可以帶上不可覺察、一閃而逝的悲傷，他的神情一定要冷漠如鐵，如同他一定要穿著的黑色長袍一樣。
“約瑟夫教授來了。”陳銘把煙頭丟在垃圾桶裏，“我先去吃飯，你也早點吃。”
他自顧自的走遠了，林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也不擅聊天，想拿卷煙來打開話題的努力也終告失敗，那尷尬的氣氛，辛辣的煙，其實是作為隊長的責任，來照顧他這個隊員的心情。
“呦，林塵。”約瑟夫拍了拍他的肩，“let’sgo.”
約瑟夫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就好像公司裏的高級白領，金絲眼鏡，用啫喱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不過真實年齡大概遠不止這個數，先知的壽命似乎要比普通人長上許多，前天林塵得知普爾已經160多歲時，著實嚇了一跳，不過約瑟夫似乎沒有白頭發的樣子，大概要年輕上很多吧。
林塵還在胡思亂想著，約瑟夫卻已經開始滔滔不絕了。
“前兩天我們學習了先知的基本曆史，今天我們來講講能力劃分。”他潤了潤嗓子，“先知體係的能力劃分以位階為基本表現形式，由高到低分為S、A、B、C、D，共五級，你一定很好奇，決定這五個層級劃分標準的因素是什麼呢？”
我一點也不好奇。
林塵撐著下巴，瞌睡不能自抑的泛上來。
“區分標準由兩個因素構成，一者稱為湖，一者稱為靈。”他頓了頓，“我們首先來講靈，靈是什麼？至今沒有定論，我們知道有這麼一種東西，存在於某個時空，抑或者根本就不存在，隻是我們的臆想，這要涉及到一些哲學方麵的知識，我們以後再說，總而言之，靈就好比你的武器，在你需要的時候，你可以把它召喚出來，不需要時，就可以讓它消失掉，就好像放進了什麼空間袋之類的東西一樣。”
“接下來，我們說湖，湖是什麼呢？通俗的說，就像是WOW的藍，藍空了，就無法施放技能，湖空了，靈便無法維持，在這方麵講，階級越高的先知，靈的等級和湖的貯存量也就越高，戰鬥能力便也越強。”約瑟夫把講義放下，“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完全可以。”林塵點點頭，“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
“講。”
“靈都是武器麼？如果是的話，是近戰還是遠程呢？”
“武器隻是統稱。”約瑟夫搖頭，“在這裏所說的武器，是泛指一切攻擊手段，目前有記載的靈共有136種，其中已確認的，可具象為物體的靈有70種。”
“還有未確認的？”林塵一愣。
“嗯，主要是S級的靈，翻遍史料也找不到記載，還有一些比較特殊的，預言係的靈，這些先知們聲稱自己的靈擁有一定的未來預知能力，據記載也確有成功的例子，但這種事無法與直覺區分開，因而就歸到無法確認一項裏了。”
“沒有S級的記錄？”
“是啊。”約瑟夫聳聳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文獻庫裏確實沒有任何的記載。”
“這樣……嗎？”林塵沒由來的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