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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明天會來拜訪呢。”
說話的是在機場接引林塵的挪威女人，她本該像其他秘書一樣，站在辦公桌前彙報工作，但此刻卻坐在那鬆軟的老板椅上，左腿搭在右腿上翹起，隱約可見短裙下美好的春光。
“你可要準備下，好好迎接他們喔。大，人。”她仔細修著指甲，一頭金發瀑布般的垂在胸前。
“哎哎說起來可真是麻煩呢，偏偏挑在這種時候。”
坐在角落裏的男人低著頭不說話，他穿著緞麵的西裝，剪裁得體，版型合身，那必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筆，絕非是普通奢侈品店裏可以買到的流水線貨色，它搭配著鑲鑽的領帶夾和袖扣，襯托著男人不凡的身價。
但他此時卻像隻敗狗一樣垂著頭，著實不像個穿得起這種衣服的人。
“你的要求我都滿足了。”他低沉著聲音，“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放過他們吧。”他又說，“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有意思。”女人掩著嘴輕笑，“你又打不過我，拿什麼來談條件?先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活命吧。”
“能撐一會就足夠了。”男人沉默了一瞬，“你不了解的，組織會在每個分部負責人的臼齒裏安裝報警器。”
“隻要給我兩秒鍾把牙齒咬碎，就夠了。”他頓了頓，“你就算得到了‘祝福’，也是沒辦法在兩秒內殺掉我的。”
女的臉色沉了下去，又轉瞬間笑了起來，陰晴不定的叫人發怵。
“哎呀，會讓你和家人團聚的啦。”她點起一根煙，又俯下身，抽出一支遞到男人嘴邊，全然不顧胸口流露出的大好風景。
“抽不抽？”
“謝謝。”男人下意識的張嘴去接。
女人突然動了，那塗成鮮紅色的指甲劃出一道妖異的光尾，但男人的反應更快，他在一瞬間緊閉了嘴。
當的一響。
“靠，你的龜殼還真硬。”女人托著手，她食指的指甲從中間斷開，流著殷紅的血。
“論防禦力，我對自己的靈還是有自信的。”男人頓了頓，“你還是那麼有掌控欲啊。”
“凡事要斬草除根。”女人笑笑，“你教我的。”
“來一根？”她又遞去一支煙，鮮血把濾嘴浸的通紅。
男人用手接過去，點燃，默默吸了兩口。
“阿格妮絲。”他抬起頭，“為什麼要叛變。”
“你都問了多少遍了。”女人仰頭吐出一口煙來，手指滴滴答答的淌著血。
“但你從沒回答過我。”
“有什麼區別麼？女人有些不耐煩，“看的東西不一樣，告訴你有什麼用？”
“密密爾給我看了很多。”她又頓了頓，“我自己也想了很多。”
“那些神明說的話不可信，自古至今被他們騙了的人還少麼？哪一個是有好下場的？”男人明顯激動起來，“何況他是巨人，巨人是什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