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美,來自很遙遠的地方,穿越千年的時空,依然,可以如此絢目
有一種愛,經過千年的斟酌,依然深情不減,熠熠生輝.
遠處,一輛加長邁巴赫悠然駛過,它自身無與倫比的高貴將一切喧嘩屏退,像是在向世人展現一場巨大的視覺盛宴.
車裏,男子正襟危坐,神情從容不迫,幽幽地飲著一杯威士忌.
他毫不在意,外麵發生了什麼,他的空間裏隻有靜謐與鋪天卷地而來的回憶.
他的心是滾燙的,而他的手卻是冰冷的,他的眼睛裏有一抹深綠的痛.
是不是隻要醉了,就可以忘了,不再想念了,往事就像遊蕩的閑雲一樣,碎了,散了
該選擇哪種方式心痛才是最痛的呢?
閉起眼睛,可以看見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美的讓人心碎.
轉眼之間
車還是開了過去……….
她拉著千夜的手進了店裏
每當三月即將來臨之際,天依總要上一趟孤兒院。
三年裏,每次都是千夜陪她一起來,惟獨這次,她想一個人來。
孤兒院在這座城市一處偏僻的角落裏,終年難得陽光的撫慰,當盛夏來臨時,青苔便會瘋長
不過,她喜歡這個古老的地方,仿佛她的靈魂曾經屬於這裏。
懷著激動的心情,她用有些顫抖的手輕輕推開經過風吹雨打已經生鏽脫皮的鐵門,又看到了熟悉的院子,中間是一條青石板鋪成的濕漉漉的小路,路的兩邊種滿的快要死掉的蝴蝶蘭,孩子們的讀書聲沿著小路傳來,走過小路,便是孩子們學習玩耍的教室,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透過百葉窗,她看到了正在跟著院長大聲朗讀的孩子們,他們的目光追隨著院長的身影,在衝滿稚氣的臉上寫著對知識的渴望。
院長佝僂著腰,行走在桌與桌的縫隙間,她蒼白的臉上皺紋密布,帶著有一副老式眼鏡,繩兒搭在耳朵後麵,每說一句話,她都要咳嗽老半天。
朝辭白帝…彩雲間.
朝辭白帝彩雲間
“小依媽咪在窗外。”突然,其中的一個孩子喊道,接著所有的孩子都看向窗外
院長放下書,朝門外走去,隻見院子裏空無一人,她抬抬眼鏡,看見小路上有清晰的腳印.她立刻追了出去,卻見大門外空空蕩蕩,渺無人際,偶爾樹上的粉色花瓣淡淡地落下,她搖搖頭,沉歎一聲,關起大門.
在鐵門砰地被關上的那刻,她的真的好想衝過去.
回到曾經獨自一個人的世界,不會傷害他人,沒有憂慮。
她可以在童真的快樂裏享受漫長的等待,在永恒希望裏黯然失落。
可是,她不能.
她的生命大概將要走到最後了。
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天依止不住的抽泣著.
孤獨反被孤獨棄,沉默到最後,還剩誰人空歡笑?
轉眼之間,已到了千夜大喜的日子。
這條消息在當天成為各家雜誌報紙的頭版頭條,更讓人尤為震驚的是傳音集團,也就是白家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其幕後董事秘書在前一天晚上向媒體透露傳音總經理將出席婚禮,傳音此舉在外人看來無疑是為白家拉兵助陣,可是,究竟有何內幕誰人能知呢?
婚禮前夕,教堂跟前便已彙集了各家記者,誰都期盼能抓住傳音這塊大肥肉,那麼升級加薪是唾手可得的。
簡直是各路人家,見分曉時,分外眼紅。
相信,這場婚禮定然是看頭十足。
這天,下著雨,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
絲雨纏繞著新葉飄落在一個個雨圈裏,漂泊著一份嶄新的寂寞。
雨有時會使人默名的哀傷,感覺身體像被浸泡在曾經某個傷痕累累的黃昏裏,因為失去光明,所以疼痛似乎也一並消失了。
在所有人都處在焦急的等待中時,一輛加長邁巴赫在教堂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