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大廈前
一種躁動不安的氣氛萌動.
時而人影密集,時而稀疏
人們都在交頭接耳,有的幹脆大聲喧嘩,看起來像是苦苦等待了許久無果的發泄.
在雲忘即將要進入大廈的時候,一群人的眼睛同時轉向他,停止一切活動,緊接著幾乎是一齊朝他衝過來.
“您能透露一下最近您都去了哪裏了嗎?
話筒都伸向他,相機不停的拍攝.
“請問您在婚禮上突然離開,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雲忘屏吸而立,麵色冷漠,大聲吼道;”滾開.”
不料那些記者們不緊對次毫無反映,而切其中一名記者竟話鋒一轉,把話題立刻轉移到他懷裏的天依身上.
“請問您是為了懷裏的人才決定離開的嗎?”
記者故作詫異,還有的更為過分.
“哇,她不會就是白家未過門的兒媳吧.”
記者們的相機嘩啦啦全轉到天依跟前,又是一陣狂拍.
雖然他極力護著她,卻還是被記者們拍到了不少.
“請問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可以談一談嗎?”
記者們把這裏圍的水泄不通,想要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天依還有傷在身,必須趕緊治療,拖不得.正在他心急如棼的時候,看見鈴叮站在大廈門口,神情淡漠的看著他,她的眼神如此陌生,好象以前隻有他自己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她轉身進去,這時從大廈裏出來許多保安,他才得以逃脫記者們的窮追不舍.
豪華氣派的辦公室裏,由從前的壓抑沉默變的熱鬧許多.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也少了許多往日的寂寞.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大廈前還在苦苦等待的記者們,說道;”過不了今天,傳音就會再次成為媒體的焦點,趁為報紙新聞報紙的頭版頭條.”
邊說,她邊轉身看著雲忘.
他的背輕顫,但握著毛巾的手依舊是輕輕的替她擦拭著額上的汗.
“你沒有想過今天的事一旦成新聞,會有什麼後果嗎?”
見他沒有說話,她接著說道.
“所以我才沒有跟那些記者們發生衝突.”雲忘淡淡的說,一麵淺吻著天依的額頭,然後他起身端起涼了的水,沉思片刻說道:”就算有什麼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三哥.”
他停下腳步.
“這不是你做事的風格.”她度步到他麵前,直視他,“以前的你做什麼事都很有分寸,而且從來都不會草率的下結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你有強大的力量與機智,根本輪不到別人為你操心,可是,現在,為了這個女人,你變了,變的不顧一切,變的不值得人再為你驕傲,變的一無是處,變的不再是我心中的三哥了.”
她指著昏迷不醒的天依,泣聲喊道.
“以前的三哥不論再有天大的事,也不會丟下我,因為三哥說過會永遠陪伴著鈴叮,可是現在,因為這個女人,你的心裏眼裏隻有她了,為了她,你連命都能放到一邊了.”
“這一切,與天依無關。”他說著焦灼地看了天依一眼。
“你連跟我說話,眼睛都在看著她,還說跟她無關,傻子都看的出來,她不過是受了點驚嚇,你至於這樣緊張嗎?我受傷的時候,你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
“她不是你,她隻是個柔弱女子,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她是大家小姐,而我呢,我隻是流浪街頭的小叫花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