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看清楚事實,我很努力的撐開眼皮,眼前卻是一片霧蒙蒙光景,似乎有一團某種物體晃動著。心裏琢磨著怎麼回事,突然異常的聲音飄入我耳,像虛弱女人的哀吟和嗓音宏亮婦女的聲音。
“哎,這小丫頭咋地不哭啊!”接著又聽見輕脆“啪啪”兩聲,自己的小屁屁又糟劫難,我委屈的想:我哭與不哭,與我屁股何幹。
嗓音宏亮婦女的聲音再次響起:“快哭呀,不然要憋死你了!你娘親等著你照顧呢”。
聽這句心裏頭更是悶悶不快了,默語:拜托,我屁股是有點疼,怎麼會憋死;除了頭似乎真的很昏,像是在倒立一樣,有點兒腦充血,我說這也可能海水泡久了的原故。那個,還娘親呢,真是古董得可愛,我老媽的身體健康,事業也蒸蒸日上,就一富婆,一群大小帥哥追著滿世界跑,哪還需要我去照顧。咱先不談這樣,好吧!不管如何,您老還是救了我的。還是該感謝你地!雖然我還記得我屁股在疼痛中……
我是遊出海麵了?我在救生艇?
下意識伸手想按按額頭,胳膊動了動,卻有點控製不住,軟棉棉的不得力氣,好似不是自己的手,就像才出生的嬰兒似的,真是難受,可千萬別落下什麼後遺症才行。唉,這回翹班翹得真是倒大黴了。
等等。
我又用力甩甩軟綿綿手臂,嬰,嬰兒?
啊,啊,啊呀呀呀呀!不會是……不會是……不會是……
驀地……心裏猛得咯噔一下!一顆超極無敵定時炸彈在我肚子裏瞬間爆炸,轟得我“粉身碎骨”。
大腦頓時休克兩秒鍾後,我才“哇”的驚聲尖叫起來!宏亮的聲音幾乎可以讓方圓幾百裏都聽得到。
狂喊: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在做夢,肯定在做夢!天天想著在領導眼皮底下翹班,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做夢做得好累!我要繼續睡,繼續睡,醒了也就是南柯一夢。
我收了收瘋狂尖叫的嗓子睡覺去也!
不知過子多久,幽幽體香撲鼻,引我出夢,我在溫暖懷中醒來,線依舊有點模糊鎖性閉了眼,身體的柔軟依然,好像還是嬰兒模樣……我半信半疑,這,不是夢嗎?我,真是穿越了?
這庸俗至及的小說情節“靈魂附體”,真是惡俗,惡俗啊!如此惡俗的事竟然能讓我碰到,潛個水也能潛到人家肚子裏來,真夠倒黴的。tnnd老天爺,你要讓我穿越,為麽不是本身穿越,本身不行,那也應該讓本小姐靈魂飄到年紀相仿的女孩兒身上啊,我又不是上了奈河橋卻忘喝孟婆湯就趕著投胎的!
我煩燥的吼了聲,卻驚得“我”原本睡著的母親緊張拍拍我,甚至抱著我坐起來哄我。我再次睜開眼睛,視線轉向上方,雖然無論怎麼睜大眼睛,可也就隻有一條縫,就這一會兒,視力好像清楚一點。
眯著眼睛向這才誕下一女,虛弱但溢出無盡母愛的女人行注目禮——美姿儀,麵如凝脂,眼如點漆,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啊!美女,美女,美女……
半晌,我才挪開視線,環視周圍,破舊的木製房間大概隻有八個平方的樣子,顏色不鮮豔的床沿擺了隻凳子,往前麵一點,是一張小的桌子和一把看上去不太穩的椅子,外麵秋風陣陣,寒氣襲人,似乎已快步入冬至。
這時,一個身著布衣長衫,發髻高紮的男子輕盈走進來,抱起我離開母親的懷抱,他的懷裏也一樣溫暖,就是好像硬了點。他在小桌前坐下,一碗灰白灰白的東西出現,男子輕輕說道:“小寶寶,你娘親身子弱,先乖乖地吃點吧!”看著他不失英俊的麵孔,又失神片刻,嗯,我的確餓了。望著那灰白灰白的東西,歪著疑惑:嬰兒不是應該吃奶嗎?惡,若真讓我去吃人奶,也夠讓我噁心的,算了,算了,我餓了啥東西都能吃。不是聽說新出生的嬰兒沒有味覺嗎,隻要這食物進入胃裏能消化就行,我可不想才是嬰兒的時候都生胃病。於是張著小嘴,叫“阿 ̄ ̄阿 ̄ ̄”意思是說,快喂我吃吧,快喂我吃吧。
吃完就睡,睡醒再吃,暫時關閉掉大腦的思考能力,乖乖的,呆呆的,不哭,也不鬧,安靜而又機械化的過著日子,仿佛忘記自己。
於是時間過得快很,又一個冬至來臨,我窩在被子裏被凍醒,冷得牙齒直打咯咯,才發現擁住我的那個有著淡淡體香的母親,已經玉隕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