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歌伸出左手來,無名指上的白鑽戒指璀璨奪目,“不過你那個根本不能戴出門去,你看我這個就大小合宜。哼,有錢了不起啊?”
唐梨哭笑不得,簡歌大小姐,說得你家好像沒錢似的,明明你家……
不多時,江景玉神色無奈地開門走進來:“紀先生、簡小姐,實在抱歉!我公司突然有急事,必須馬上去處理,今天招呼不周,改日找機會再請你們吃飯賠罪吧。”
簡歌擺擺手,“沒事,沒事。”
這也太掃興了!雖然能理解他,工作上有急事,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理解歸理解,唐梨的好心情難免受影響。
江景玉似能看穿她的心思,摸著她的發頂以示安撫,低聲說道:“等下我叫小陶來接你。”
“簡小姐!”江景玉前腳剛走,別墅的管家突然在外麵敲門,“有位顧小姐找您。”
隨著管家話音落下,外麵一片嘈雜聲由遠及近。
“顧小姐?”簡歌點著粉唇苦思,“我的好友裏並沒有姓顧的。”
“奇怪,”唐梨也疑惑,“這裏今天接待了我們,不會有其他客人,不該是偶遇。看來的特地來找你的,你今天來這裏還有誰知道嗎?”
“有啊,剛剛有個發小打電話問我在哪裏,我就說了。但他是男的,也不姓顧。”
吵嚷的聲音越來越近,唐梨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卻是顧茗茗的聲音。
顧茗茗覺得自己真是快瘋了,自己的生日晚宴,撇下家人和那麼多賓客來這裏,但她今天一定要江景玉給她一個痛快。
顧茗茗的聲音由遠及近,“簡歌是嗎?聽說你都快結婚了,還好意思約會你的小輩嗎?就不怕你未婚夫……”
門“嗒!”一聲被推開,顧茗茗的話吞了下去,簡歌正挽著另一個男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她的目光一轉:“唐梨!居然是你!江景玉人呢?”
簡歌和唐梨麵麵相覷,“怎麼回事?”不是來找簡歌的嗎?
唐梨細想了一會兒,就大約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是江景玉無意間透露出今晚和簡歌一起吃飯,顧茗茗以為簡歌與他單獨約會,特意“拿人”來了。
她淡淡朝簡歌道:“情敵。”又轉向穿著一身超誇張裙擺晚禮服的顧茗茗,“他啊,有事先走了。”
“果然!果然是你!”沒看到江景玉,顧茗茗原本還存著一線希望,也許他隻是幫忙給簡歌定位置,也許隻是碰巧唐梨和簡歌認識才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唐梨看似平淡,卻透著親昵的一句話,就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紀平安見氣氛劍拔弩張,並不想生事,作為一個紳士,他不想在場任何一位美麗的女性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導致其中哪一個受傷。
他客客氣氣地邀請顧茗茗:“顧小姐,不如坐下說話。”
顧茗茗沉默地站在當地,抓著裙擺的雙手明顯用力過猛,指節凸出,膚色發白。
她惡狠狠地盯著唐梨的臉,根本就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
“為什麼是你!我哪點不比你這個老女人好?我愛了他十年啊!”她口中重複著說了很多遍的台詞。
陳腔濫調,毫無新意。唐梨不為所動,作勢假意挖了挖耳朵,“顧茗茗,不愛就是不愛,還需要理由嗎?”
雖然答應了江景玉對他們的關係保密,但是現在人家已經知道了,她覺得還是說開的好,省得這位美女還天天想著怎麼勾搭她的專屬戀人。
讓她做無用功,也很不地道不是?
哪知,她抬手間,顧茗茗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的鑽戒,眼睛瞪得更大了。
顧茗茗眼底冒出了血絲,閃著淚光,幾乎目眥欲裂,“那個戒指!”
她從小就對珠寶有著一種近乎癲狂的癡迷,美好的東西她都是過目不忘的!若不是為了江景玉去學了管理,她現在恐怕就是一名珠寶設計師了。
她顆粉鑽她認得的!
十年前她曾在江家見過,不曾進入過公眾的視野,比起這十年來麵世的所有稀世粉鑽,也絲毫不遜色。
此刻,卻戴在唐梨的手上!
“你說這個啊?”唐梨仿佛沒看見顧茗茗和別墅管家那難以置信的眼神,“你看見了吧,這男人,現在是我的!你想背上小三的罵名,”她晃著手指,“就來搶啊。”
顧茗茗氣得說不出話來,唐梨仔細看了看顧茗茗扭曲的表情,繼續說:“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要真的搶得到就算了,關鍵是搶不到,更丟臉。”
不下一劑猛藥,她是不會死心的。
“你!”如她所料,顧茗茗氣勢洶洶地準備撲過來和她拚命,唐梨也信奉能動手就別吵吵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