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唐梨答他,“錢包裏幾千塊現金還在。”
“那就是問題所在了,小偷就是衝著這戒指而來的。話說回來,我們辦公室裏的這些人,根本沒有人知道梨子姐姐包裏有那麼值錢的東西。但很明顯,那個人是知道的。”
唐梨丟了戒指,一時心亂如麻,確實忘記這最重要的線索,此刻聽賀臨如此說,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所以,”江景玉看向唐梨,“應該先想想之前誰在你這裏見過這個戒指。”
“你、簡歌、紀平安,還有顧茗茗,和……別墅管家。”唐梨搖搖頭,“沒有其他人了,我今天沒拿出來過。”
江景玉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問:“茗茗來過嗎?”
眾人想了一會兒,皆搖頭。
“林曉儀,朱薇呢?”
邵宇肯定地回答:“也沒有。”
“那個別墅管家?”唐梨猜測著,但是又覺得不可能,雖然他看到戒指的神情很震驚,但神色裏並沒有貪婪的神色。
況且,今天來測試部的都是公司內部的人,沒有一個外人。
“管家的可能性不大,因為……”看著唐梨疑惑的眼神,江景玉慢慢解釋,“因為他們家忠心服務了幾十年的主人,也姓江。他家的家境,也算豐實。”
所以他並沒有作案的可能和動機。
“玉哥。”陳濤匆匆地跑了進來,兩手空空。
江景玉本是交代他去調取監控錄像的,現在……“監控錄像呢?”
“這個攝像頭,”陳濤指了指走廊外那個攝像頭,“似乎壞了,今天的錄像一點也沒有。”
“哼,”江景玉冷笑道,“還真是巧啊,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的。”
“今天八點後,就沒有數據了。”陳濤發現自己的答案,確實很有問題——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八點,上班時間,之後的數據就沒有了,而監控室一直都沒有報告說有問題。
他其實也懷疑過,數據是否被別人篡改刪除,但是服務器若真的被入侵,不可能他和Red都發現不了啊。
所以他才傾向於,攝像頭是真的碰巧壞了。
江景玉又是一個冷笑,“Red人呢?”
“還在巡查服務器……”
“很好!”
陳濤聽到他這麼說,心裏不自覺地抖了抖,通常玉哥說‘很好’的時候,聽到這兩個字的人都不會太好。
果然,他眼神幾乎能殺人,“不能恢複監控視頻的數據,我看你和Red也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江景玉篤定了不是監控壞了,而是被別人在服務器上動手刪了數據。
而Red的安全工程師居然做到,被人在眼皮底下做了那麼多手腳還一無所知,完全就是個笑話。
這回,他已經更加肯定,這件事絕對是內部人員所為!公司裏的黑客高手可不少,能在服務器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要麼是有高級管理員權限,要麼是對服務器的各種設置十分熟悉。
陳濤接了‘生死狀’,又匆匆離開。
江景玉轉向其他人,“我真的不願意相信,我的公司居然會有小偷!我奉勸那個人,最好自己交出來,我可以考慮不追究。”
他語氣森然,一字一頓,吐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不然,盜竊價值在15萬元人民幣以上的東西,判的是無期徒刑。你自己想想,盜竊價值6億元人民幣的珠寶,你需要負擔什麼樣的罪責?”
許多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麵麵相覷,但無人作聲。
江景玉也不著急,“當然,你可以認為自己把所有的證據都毀得一幹二淨,藐視你所有的對手和經驗老道的警察,試試看繼續置身事外,是否真的有這麼僥幸?”
江景玉的話,毫無疑問,已經認定小偷就在測試部的員工當中,大家心裏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也沒法反駁他的話。
警察很快就來了,為首的警官姓林,是個30幾歲的矮個子男人,眼裏透著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意。
他看到被翻得亂作一團的辦公桌,臉色都黑了:“不知道保護犯罪現場嗎?”
唐梨站了起來,悻悻然道:“忘了,隻想快點找到東西。”
還沒到下班時間,江景玉大手一揮,“行了,都回自己崗位工作,林警官有要求的時候,再配合調查。”
在測試部閑置的經理辦公室,唐梨簡單地敘述了丟失的過程,林警官戴上手套,要來唐梨手上的絲絨盒子,“我們采一下指紋,可能會有進展。”
他看向江景玉,“希望你的員工們都配合。”
采集和對比指紋,自然有他底下的警員去辦,但因為有可能接觸到戒指的人員有30幾個,這項工作還需要多一點的時間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