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就現在!”女人任性起來,可不會瞻前顧後。
“行,既然你想知道,我把我族譜都給你背下來好不好?”江景玉話音才落,電話就響了起來,“我先接電話,是景鴻。”
唐梨怪叫一聲,“我就知道!你總能找到借口!”
江景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電話裏傳來景鴻的聲音:“哥,我的人說找不到那小子!給逃了!”
“知道了,繼續追蹤。”
寂靜的夜裏,唐梨能聽到江景鴻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啊!跑了……”她想起正事,轉身給服務器設了一道又一道防火牆,放置“蜜罐”。江景玉站在她身後,彎身看著她的操作,時不時跟她討論幾句,加強防禦。
做完一切,已經是半夜三點半,唐梨哈欠連天,也沒有了追問江景玉的心思,隻想著快點回家,睡他個天昏地暗。
江景玉好笑:“你不是要聽我講族譜嗎?”
唐梨坐在副駕上,抱著一個抱枕,歪著頭閉上眼睛:“隻要你不是明天就要把我趕出家門,我可以先睡個覺。”
可是,不過幾分鍾,她突然驚醒:“對了,戒指!既然在顧茗茗那裏,你怎麼還不去拿回來?遲則生變。”
江景玉空出一隻手來,點了點她的眉心,“你以為她拿了戒指,就乖乖待在家裏,等你上門去要回來嗎?”
“你找過她了?”
“嗯,她現在不知所蹤。”
“啊!”唐梨想不通,為了一個戒指,至於麼?就算那個戒指很值錢,值得顧大小姐為它犯罪,還帶著“贓物”潛逃?“那個戒指,難道真的是被施了魔法?”
“哈,是啊,”江景玉笑了起來,衝她眨眨眼,“我已故的奶奶給它施了魔法,戴上它就能做我的新娘。”
“什麼?”唐梨不過一句玩笑話,她老人家可沒有那麼天真,沒想到,最天真的,是江景玉的奶奶。“所以,顧茗茗偷了戒指,是為了嫁給你?”
“或許是吧。”
太不可思議了,唐梨張著嘴瞪著眼,“你真的會娶,戴著那枚戒指的女人?”
“我答應了奶奶的。”
“你、你……你無聊。”她想不到他還真的敢這麼回答,若不是他正在開車,她真想踢他一腳或咬他一口以泄憤,如果拿了戒指的人就能做他老婆,那她算什麼?
“我無聊?”江景玉斜眼看她,“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把戒指送給了你的。”
“呃……”唐梨欲哭無淚,所以如果江景玉必須娶別的女人,也是她自己作死的結果咯。她忍不住扁嘴抱怨:“誰叫你不把事情說清楚。”
江景玉扶額,“我也想啊,隻是我沒想到你……”
“什麼?”
“你居然這麼蠢,完全不識貨。”
唐梨氣悶,兩手環胸,“我就是沒見過世麵,怎麼樣?”
他伸過手去,揉了揉她的發頂,以示順毛。他突然開口,“我曾爺爺,我爺爺,我爸爸,都是家族聯姻,皆是悲劇收場,所以我奶奶,特別希望我能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平凡的姑娘。”
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始說這些,唐梨安靜下來,不再打斷他。
“最悲劇的應該是我媽媽。我爸年輕時,風流成性,口碑很差,但哄女孩子很有一手,他跟我媽本也是玩玩而已,怎知我媽意外懷孕了。”
車開到了小區地下停車庫,江景玉熄了火,暫停了講述,和唐梨一起下車。
唐梨像聽故事一般,已經被吊起了胃口,跑跳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好奇問:“你不是說,是家族聯姻?”
“是啊,因為我爺爺小時候沒讀多少書,家裏又是經商,滿身銅臭,他一直想找個書香門第的女孩做兒媳婦。正好我媽是個畫家,我姥爺也是個有名的文人,跟我爺爺還是舊識。”
唐梨猜測:“所以,在你爸極力反對的情況下,長輩操辦了婚禮……”
“不對,”江景玉按了電梯,繼續說:“我爸沒反對,他們當時在熱戀,順利結婚,婚後也過了幾個月的甜蜜日子。”
“就幾個月?”
“對,據說就幾個月,我爸死性不改,在我出生前,就婚內出軌,我媽媽得了抑鬱症。”
到家了,江景玉沒有說下去,似乎情緒有點低落。
唐梨笑嘻嘻:“呐,果然我們的人生,還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呢。我也是還在我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我爸就不靠譜地跑了。”
“嗯。”江景玉拉著她的手走上樓梯,“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做那樣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