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的很曖昧。好像帶著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悲哀。“什麼?嗬嗬,我也不知道什麼是什麼。”我扭過頭,不去看他,但是我猜的出來,他一定是很玩味的看著我,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
“哈哈,”清涼的聲音像是春天的風一樣,很久沒聽過這麼溫和的笑聲了。我不禁又想起了哥哥,那個也同樣擁有溫和笑聲的很出眾的男人。我幾乎每天、每一分鍾都會想起哥哥,不管是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我有時候會花很長的時間去想一件事情,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從放縱自己以來,我逃避了多少事情。原本我以為那樣會讓自己很快樂,實際上,我依然是寂寞的。
突然,一股熱氣吹在了我的耳邊。接著,是那個讓我沉醉的聲音:“撒謊,你知道什麼是什麼的。”
我一抬頭,對著他的臉突然怔住了,從未見過如此戲謔的表情,卻又帶幾許認真,讓我分辨不出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和我父親一樣,都有讓女人迷戀的魅力。不過,不同的是,我父親是玩了一輩子女人最後被女人的玩了的人,而他,我猜,是一輩子都在被女人玩最後傷害了最愛他的女人。人,是不是永遠的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好的。
忽的,暮年用一隻手指托起了我的下巴:“看夠了沒?”從口中吹出的氣流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吹在我耳朵上。讓我想起了《x戰記》中的櫻塚星史郎。鍾愛mildseven的男人。總是一襲黑色風衣,在黑夜中,顯的如此孤獨。我突然間好像模糊了,我想問問眼前的男人:“為何,你總是那麼孤獨,寂寞的讓我心碎。”
越來越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我心跳的頻率是一樣的。很快,快的無法接受,似乎再靠近一些,我的心就會從胸口中蹦出來,打在他的臉上。像一個世紀般,卻隻有蜻蜓點水的一下子,他濕熱的唇輕啄了一下我的額頭。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思考不進任何事情。倒是他,像沒事一樣,又轉回了身子,躺在了草地上。我或許該改變一下我剛才的想法,他應該是和我父親一樣,一輩子玩女人,不過比我父親略勝一籌,到死還是在不知死活的玩女人。
“聊聊感情吧,”很隨意的聲音。
“哦,你說,我聽著呢。”我別過頭,不再去看他。
“你很笨啊,我是叫你說,應該有談過戀愛吧。”
我隨即愣住了,是啊,我似乎很早就開始涉及到戀愛這個問題了。我生命中走過許多男人的身影,有的甚至忘記了麵孔,忘記了聲音,忘記了和他們有關的一切。隻知道,很寂寞的時候,骨子裏像被螞蟻噬咬一般,流淌著恐懼。
到現在,我還記得陳賢分手時對我說的話:“你很寂寞,我也很孤獨,所以我們才會有了交集。我發誓,我曾經真的想過要好好去疼愛你,但是你始終不肯走出你自己的世界,我看不透你,我隻知道每次和你見麵,我就越來越覺得窒息。那種痛苦像是溺水一般,我明明看見你,你卻不肯伸出手來救我。我很怕自己就這樣死去。可是,現在有一個女孩子,願意將你我所沒有的陽光賦予給我,給我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讓我幸福!”
我並不恨陳賢,卻始終不肯原諒他,因為我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自始至終像個傻瓜。盡管我並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