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詫異的看了一眼童乖乖,眼中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會恢複了平靜,指著門口對祁風說:“別讓我說第二遍。”
祁風猶猶豫豫的看了一眼童乖乖,又看了一眼祁樂,吹了聲口哨,這才出了門,不過關門的時候明顯比開門的時候輕了許多。
“抱歉,沒有嚇到你吧。”祁樂招來其他老師,走到童乖乖的身邊對童乖乖說道。
“恩,沒有。”童乖乖對這種處於青春叛逆期的男生顯示個性的方式已經麻木了,這讓她突然想起了在x大校門口的常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堅持著。
“乖乖你是盛澤集團總裁的夫人。”祁樂玩著手中的打火機,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童乖乖點點頭,開玩笑道:“難道祁樂老師要因為這樣而拒絕教小乖乖嗎?”一邊說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逗得祁樂哈哈大笑。
晚上帶小乖乖回家的時候,一亮寶馬從身邊呼嘯而過,還吹了個口哨,童乖乖轉頭,看見了祁風,不過令童乖乖詫異的是,祁風身邊的人不正是那天在X大校門口和自己聊天的常陽的女朋友嗎?
還沒有等童乖乖回過神來已經陷入了溫暖的懷抱,雲澤一襲黑色襯衫,簡單的西裝褲,襯得人十分利落內斂。
朝不遠處看了看已經飆走的寶馬,雲澤微微眯著眼睛:“在想剛才那輛車?”
童乖乖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驚覺自己又落入腹黑總裁的圈套,抬起眼睛果然看到雲澤微微抬高下顎,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看得童乖乖一陣心虛。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陽台上也立著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那個人靜靜的看著在等下歡樂的一家三口,逐漸縮緊了手指。
自從那一天看到祁風和常陽的女朋友以後,童乖乖總是會想起那個執著的男人。
一天在送小乖乖去上學以後,童乖乖牽著大乖乖再一次來到了X大,不過這一次是有意識的想來找常陽。
到了X大門口,並沒有看見常陽,童乖乖覺得對方可能放棄了,當下也想轉身離開。
報刊的大媽看了幾眼童乖乖和大乖乖,朝童乖乖打招呼:“你不是前一個星期嚇暈了那個小夥子的人嗎,我還記得你的狗。”
童乖乖默默的在心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才不是自己嚇暈常陽的呢,是大乖乖。
童乖乖朝大媽打了個招呼,大媽熱情的湊過童乖乖身邊,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才悄悄的對童乖乖說道:“記得那天你救的那個男孩嗎?”
童乖乖點點頭,大媽又湊了過來,用更低沉的聲音說道:“昨天晚上,那個小夥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拿著一把刀就捅了一個開著寶馬車的男人一下,把車上的女人嚇得哇哇大叫。”
大媽看著童乖乖震驚的眼神,感覺到自己演講的故事十分成功,還給童乖乖比了比刀子的長度。
童乖乖第一眼就想到祁風,“那大媽,這個男孩現在怎麼樣了?”
“你問的是捅人的那個還是被捅的那個?被捅的那個被送進醫院了,捅人的那個捅完人以後也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一塊進醫院了。”
大媽絮絮叨叨的還想說啥呢麼,童乖乖已經招呼大乖乖離開了。
在病房裏麵,童乖乖很快就問道了常陽所住的房間,因為涉及蓄意傷人,所以常陽的房間被獨立隔開,幸好沒有禁止探視。
常陽斜斜的躺在床上,腹部裹著紗帶,還有隱隱的血跡滲了出來。
這個瘦弱的年輕人就這樣一直看著窗外的樹葉,似乎不在意來了誰。
“為什麼這麼做?隻為了他搶走你的女朋友?”童乖乖看著這個與實際年齡不相符合的男生,有點難受。
常陽聽出了童乖乖的聲音,身體輕微的震動了一下,帶來的是連串的咳嗽,在原本寂靜的病房裏麵顯得空蕩蕩的。
咳了好一會兒,常陽轉過臉,對著童乖乖一字一句的說:“當初我考上了,隻不過名額被人花錢擠掉了,那個人就是他。”
童乖乖沒有想到常陽和祁風的淵源竟然那麼深,不過還是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
常陽苦澀一笑,“我那一天終於想要進學校和小嫻說清楚,正好聽到他和小嫻在吹噓這一件事,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他。”說罷,常陽又咳嗽了起來,扯動了腹部的傷口,帶來更大範圍的紅暈。
童乖乖趕緊出門去找醫生,卻在過道上碰上了麵色並不好的祁樂,祁樂看到童乖乖也是一愣。
童乖乖簡單的和祁樂打了聲招呼就趕快去找醫生。等到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祁樂靠在牆邊正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你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祁樂的聲音很冷,就好像不認識童乖乖一樣。
童乖乖雖然聽著這樣冷漠的聲音有點不是滋味,但是反過來想一想,如果自己的親人被人捅成了馬蜂窩,自己也是會很生氣和那個凶手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