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今咋沒上班?”
孫小小見魏叔玉醒了過來,趕緊跳下床倒水,忙前忙後的跟照顧病人似地。
“喝醉酒而已,又不是癱瘓。”魏叔玉喝了口醒酒湯,揉了揉腦袋,“昨晚誰送為夫回來的?”
孫小小接過碗放到一邊,又歪到魏叔玉懷裏,做起了她最喜歡做的事——在魏叔玉胸口劃圈圈。
“是長孫公子親自送回來的。”
“哦。”魏叔玉揉了揉眼睛,給孫小小推開,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問你話呢,今咋沒上班?”
“到吐蕃那批貨都處理好了,嗬嗬。”孫小小又爬過來幫忙,小手在魏叔玉身上遊走,大肆揩油。
“處理好了?”魏叔玉一愣,這可是大生意啊,然後眼目金星,“錢都給沒?”
孫小小點頭。
魏叔玉狂喜,破了嗓子大叫,“小花,請夫人過來!”
雖然驚喜,但是魏叔玉頭腦還是清醒的。因為一般孫小小能明目張膽的和自己在一起,這個小間諜就百分之一百在外麵把風。
果然,一嗓子剛叫出去,外麵就傳來小花的回應,然後就沒了動靜。
“小小,你過來。”
孫小小因為魏叔玉要叫玉珠,認為耽誤了自己和相公獨處的時間,這會正很不滿的趴在床上裝死。
“抽你哦,過來!”給孫小小拖過來,把那張委屈的小臉抱起來對著自己,“老實說,你有私房錢沒?”
孫小小一愣,然後驚慌的掙脫魏叔玉的雙手,腦袋塞到被褥裏猛搖。
“要你命啊。”魏叔玉很不滿,“我知道你肯定有私房錢,還不少,先借點給為夫怎麼樣?”
孫小小頭搖的更加激烈。
魏叔玉火了,“你個臭女子,跟我還這麼小氣,以後為夫不疼你了。”
孫小小還是搖頭。
魏叔玉無奈,這丫頭人精似地,知道自己舍不得打她也舍不得罵,才這麼有恃無恐的不懼威脅。
“你藏那麼些錢要幹嗎,就不能先借為夫周轉周轉?”
孫小小抬起頭,嬌羞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比劃一下然後又給頭塞到被子裏扭來扭去不敢見人。
魏叔玉差點崩潰,這丫頭才多大點,就想著給自己孩子攢錢。也太心急了點吧……
正琢磨著,門打開,首先是小梅和小花廝打著滾進來,這似乎是兩個丫頭遭遇時永恒的出場方式。
“相公,你醒了?”玉珠早就對此見怪不怪,看都不看一眼走動床邊上,瞅了眼裝死的孫小小。
“恩,夫人,為夫和你商量個事!”魏叔玉給玉珠拉到床邊坐下,一臉嚴肅的盯著。
玉珠被看得渾身別扭,朝魏叔玉拍了一把,“相公想幹嗎?怪惡心的,有話就說啊。”
魏叔玉抹了把臉,換上諂媚的表情,“夫人,您還記得昨天我跟您說長孫家那園子不錯麼?剛巧咱作坊裏那幾家商號訂到吐蕃的貨都弄好了,錢也到手了,這眼看咱家也寬裕了,您看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玉珠就興奮的打斷,“錢都到了,那可好,妾身正愁到時候置辦田產的錢不夠呢。”
魏叔玉目瞪口呆,然後抓著玉珠淒厲的大叫,“我先定下的,你不準挪用!”
玉珠伸出手一邊掙脫一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開導,“相公,這不是誰先定下的事。置辦田產是給子孫萬代造福,是正事。既然是正事咱就得優先辦了,您想要的園子以後再說好吧,要不明年?”見掙脫不開,玉珠所幸放棄,任由魏叔玉抓著,麵露委屈,“就為這麼點事,相公真就舍得跟妾身動粗呢,抓疼了!”
魏叔玉垂頭喪氣的瞪了玉珠一眼,“誰跟你動粗了,少胡攪蠻纏,一邊去,煩著呢。”
這事被這麼一說基本就沒有了任何商量的餘地。因為魏叔玉最清楚玉珠在買地這件事上近乎狂熱的堅持。一旦任何事與買地兩個字掛鉤,或者牽扯到這方麵的利益,玉珠是怎麼都不會鬆口的。這是長期實踐得到的結果,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所以魏叔玉一聽到玉珠要用這筆餘錢買地,那念頭就立刻死無全屍!
玉珠見魏叔玉妥協,笑的更加開心,“相公果然通情達理,我就說這事您肯定會從大局考慮的,對吧?”
魏叔玉撇了撇嘴,心說大局個屁啊大局,自己才沒那麼有覺悟,全給你逼得。
見魏叔玉垂頭喪氣,玉珠有些不忍,忽然想到什麼,湊過來低聲說道:“相公真打算要建院子?”
魏叔玉斜過去一眼,這不廢話麼!
玉珠笑著站起身,“相公在家等著,過幾天妾身保證有人不要錢就送給您,您瞧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