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和二蛋對望一眼,齊聲道:“為什麼?”
李敬業嘴角牽起,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我從小和爺爺學兵法,通曉治敵的策略,以前曾這樣想過一個問題,如果有可以將人帶到空中的器具,那麼不僅可以完整的打探敵軍的全局部署,甚至能小規模跨越對方的封鎖,深入敵境如若無人。一旦我們成功的弄出熱氣球達到這效果,那到時候帶給我們大唐軍隊的好處即使是皇上也得吃上一驚,莫說是我爺爺沒有反對的理由,就算他再不願意也得過得了皇上那關。”
文舒聽罷沉默一陣,撐起身子點頭,“放心,哪怕隻是為了你,我們也一定會成功!”
不苟言笑的二蛋也鄭重的點了點頭,將鼓勵的目光投向李敬業。
李敬業臉色肅穆,“有了細致的度量和圓規,加上文舒的數字,我一定盡快畫出圖紙,早日實驗。”
文舒點頭,“放心,你的圖紙出來我們就開始製作,我們的熱氣球遲早會飛上天的。”
“誰要飛上天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嘴上沾著瓜子皮的程梨花突然從桌子底下鑽出腦袋。
文舒大驚,跳開一步嗬道:“要死啊!”
程梨花扶著桌子站起身,看著表情惱怒的文舒點了點頭,“你敢死,我就敢埋。”
李敬業和二蛋對望一眼,無奈的低下頭去。
事實上在這個集體裏,程梨花一直扮演著遊手好閑的角色,就像之前論功行賞被他爺爺強行塞進表彰行列中一樣,這個四人集體中隻有她一個人最無所事事,相處這麼長時間,就連魏叔玉也沒辦法從這丫頭身上找到除開思維詭異之外的另外特長,到底是程家土匪血脈,長的甜美一點已經是上帝恩賜的基因突變,又怎麼可能在給予她其他的優勢,所以魏叔玉早就放棄了這丫頭,讓她在這個集體裏全當濫竽充數罷了。
作為神童的文舒向來有著自己的驕傲,他無法容忍這個整天遊手好閑還總好奇異性私處,尤其是明目張當搶功勞的家夥和他一起上課,所以兩個好鬥的小小少年整天鬥嘴甚至打架,尤其是封賞一事之後更是矛盾激發,一點點小事都能成為戰爭的導火索,就像這次的鬥嘴,一番雲裏霧裏的對罵直到上課才結束。
今天上的課比較簡單,也很順利的完成,一個時辰之後便下了課。
回到後院的魏叔玉並不知道李敬業的擔心,還有三個孩子所組成的團體對熱氣球實驗的熱情。
此時上完課的他惦記了另外一個學生一早上,他準備去看看,所以換了一套之後就出了門。
此時天空晴朗,萬裏無雲。
陽光普照滋潤著萬物,這天地間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遠處的山梁被綠色鋪蓋,樹木開枝散葉,翠綠的樹冠一個挨著一個爭搶著陽光,時不時被微風吹得發出嘩啦啦的清響,格外動聽。那一望無際田地滿是翠綠,已經看不出田埂的區分,整體連成一片形成廣袤的綠色海洋,的和蔚藍天空相得益彰,有如兩塊幹淨卻不同顏色的色板,一上一下的接受陽光的洗禮。
體會著清風和陽光,身處這美妙的世界中,讓人心曠神怡。
魏叔玉用腳撥著水稻嫩苗,一邊尋找著快被掩埋的田埂,嘴裏叼著一根青草,悠悠然的前行。
直到到了試驗田的位置,他這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享受中微風,眯著眼在一片綠色海洋中尋找。
“高達!”
一嗓子出去,綠色的海洋中突然不協調的鑽出個人影,格外惹眼。
這種大煞風景的行為簡直惡劣如牛角牡丹,怎麼忍心破壞這美麗的畫卷呢,魏叔玉對這學生很失望。
頭上插著野草的高達用雙手蓋在眉端,遮擋著陽光,見是魏叔玉,遙遙喊了句,“魏兄何事?”
魏叔玉招了招手,一邊喊道:“你家來消息了。”
高達一聽這話差點摔在地裏,臉色大變的喊著,“我家?你說我家?”
魏叔玉喊道:“過來說話。”見者小子跌跌撞撞,不由補充道:“小心點下腳,別摔你一身泥。”
好不容易走到跟前,高達臉上除了泥點之外已經變了顏色,他哆哆嗦嗦看著魏叔玉,一臉恐慌。
魏叔玉好笑道:“放心,沒叫你回去,隻是上次敬業他們幾個立了功,你家人才問起你如何了。”
高達鬆了口氣,也不顧髒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可見這孩子受家庭暴力影響有多麼嚴重……